记得是最好的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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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有一首歌,每到夜深人静时就响起,歌词的伤感,把旋律变得更加悲伤。曾有的欢乐记忆尘封起来,装进一个信封,后来,信封被遗忘在一个角落,积上厚厚的灰。没有人记得里面藏了什么,也不曾打开,渐渐地,这些东西终究失去了它本来的颜色,发黄、发黑,被岁月吞噬。

人群中,遇见谁都是小概率事件,人们往往来了又走,走了又有新的人来。你总能遇见各色各样的人,穿着不同的衣服,迈着不同的步子,挂着不一样的表情。有的人开心地冲你走来,变成了一段时间中不可或缺的陪伴,无论是电子通讯还是真人,只要这个人的意识在你眼前闪现,你就能感知,喜怒哀乐,所有的情绪和思维碰撞出火花,在脑海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时间久了,无论是谁,都会产生一种惯性,可能是一种习惯性依赖,可能是一种习惯的动作,也可能是一种感激。

但是,人群的流动似乎比我们想象得要快太多。可能刚刚适应一种节奏,转身的功夫,我们已经四散而去了,不论是什么原因,总之流动的人群和时间、和流水一样只会不断往前,不会回头。当一段时间的嬉笑怒骂忽然停止了,世界仿佛开始安静的时候,会不会怀念当时的嘈杂呢?可能这种嘈杂比悦耳的歌声还要动听。

我想,会的。当告别甚至不告而别出现的时候,此时的我已经不会去挽留了,接受这样的安排才是正确的。或许,可以等待,也许一段时间过去了,会有绕梁余音,会有一丝余光照耀着迷失的方向。

夏日的雨肆意地敲打着紧闭的窗,开启了小小的一点缝隙,也会被飘飞的雨丝弄湿脸颊。乌云压城,没有光亮的天际催人躲避,不知何时恢复平静,也不知拂晓是何光景。呆望着这一切,眼角还是湿润了。可能放肆大哭一场会更加应景,但是记忆被封存了。

黑暗之中,没有恐惧,也没有多余的悲切。路灯照亮了一角,像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走过雨夜的桥,桥上的路灯,泛起橘黄色的光,照亮了透明的雨丝,晶莹而斑驳。

习惯了在光阴流逝中失去,失去欢乐、失去习惯、失去明明出现过的那些人,渐行渐远。最后只想说:谢谢你,谢谢你们。这些记忆,我藏在了一个崭新的信封里,埋在了心底。然后慢慢地将它们遗忘,不影响现有的存储空间。需要时再读取,细细品味曾经的美好。然后,在前行的途中,遇见更好的自己和更好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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