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情人节的晚上,我早早的上床睡觉,想快一点进入梦乡,期盼着和她在梦中相遇。
“老公,今晚没有约会吗?”老婆在有意的讽刺我。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哪还能凑这热闹?我有点累,先睡了。”
“那我可出去赴约了啊。”她的言语中充满嗔怪。
我眯着眼,继续做我的梦,在梦里寻找她的踪迹。五年了,音信全无。虽然现在通讯发达,可无形中理智主导着这一切,不去打扰对方的幸福。
我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否也像我想她一样在想我?是否也像我一样对这段情刻骨铭心?
她一向是那么的从容淡定,无论在她老公面前还是在我面前,使我不得不佩服这样的千面女人,前一秒还是温柔的女子,小鸟依人,后一秒则是淡淡的神情,任谁都看不出喜忧。
有时,我忍不住会想:她在我和她老公面前,这样的游刃有余,那么除了她老公之外,我是否是她的唯一?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就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只可惜她是女人。
她是谁?她是……唉,与其说她是我的情人,倒不如说我是她的小白脸;与其说我是她的小白脸,倒不如说她是我人生路上的贵人。
2
那一年,我20岁,走出校门,走向社会,走进她经营的店铺。她,三十岁左右,眉清目秀,烫过的酒红色头发高高的盘起,春风满面,快言快语,眉眼间都是笑,一副可人的老板娘模样。在大小客户面前,收放自如,老练成熟,浑身散发着精明能干的气息。
原来,她和丈夫是外省人,是厂家在这里的县级代理商。大客户要货多的时候,她丈夫开单排车送货。中等客户要货少时,我骑摩托车送货。她在店里,对我们俩个摇控指挥调度,并应酬着上门购买的小客户。由于在同行业中,她经营的产品入行早,老主顾多,再加上她伶牙俐齿、炉火纯青的经营风格,生意做的红红火火。
一年之后,我熟练地掌握了店内的一切业务,并拿到了汽车驾驶证,成了她生意上不可替代的好帮手。也就是说,在工作上,我取代了她丈夫,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全方位的。
3
“下班后你去我家把那台电脑检修一下。”下午,她在店里大声说道。“你吴哥去厂家办事去了。”
“那我可要加班费啊。”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她在县城最高档的小区租赁了套房。大冬天,外面寒风刺骨,她的屋里开着暖气,温暖如春。
“这屋里暖和,你可以洗澡,很方便的。”她热情地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出门在外,难得的免费澡堂。
当我洗好后,穿着保暖衣来到客厅,电视开着,声音很小,沙发前的茶几上摆好了香喷喷的饭菜,我在沙发上坐下。
“先吃饭吧。”她穿着黑丝袜,黑短裙,玫红色羊毛衫出现在我面前,在温柔的灯光陪衬下,嫣然一笑,春意盎然。
“是不是还有酒啊。”我开玩笑地说。
“有,咱俩喝红酒吧。”她当真了,转身去拿红酒。
我忽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隐约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但会发生什么,我不确实。她拿着酒,在我左边坐下倒酒。我不经意间看到了她脖颈洁白的皮肤和高高耸起的胸部,心里一阵悸动。
“来,碰一杯。祝帅小伙早日找到女朋友。”
“没有钱,哪来的女朋友。”我一杯酒下肚,脸不由得红了。
“钱,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谢老板娘吉言,干杯。”
她夹起一块牛排送到我嘴巴里,我有点慌了,不敢正眼看她。随即被嘴里的牛排噎住咳嗽了起来,她急忙递给我一杯热水。
“你别那么拘谨,就当我是你的女朋友。”
我开始大口大口喘气,浑身燥热,想站起来右转逃走,被她拉了回来。由于她用力过大,她倒在了沙发上,而我则刚好压了上去。她不顾一切的抱住我,吻上了我滚烫的唇。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抱起她疯了似的扑向卧室……
4
很多事情,但凡有了第一次,就会顺理成章的有了以后的无数次,比如做爱。在以后的半年里,在白天的空闲时间,她总有合适的借口让我骑摩托车载她回家,重温旧梦。
当再次返回店铺时,她的淡定从容让我吃惊。就仿佛一个吃惯了家常便饭的女人偶尔出去吃个小吃,调剂一下枯燥乏味的生活,没什么大不了的。反而是我觉得不自在,总觉得她老公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又仿佛他根本就不在乎,或者他很久以前就习惯了这一切。他越是这样平静,我越感到害怕。我总觉得,当乌云密布时,暴风雨随时就会来临。
我的生活就这样像沿钢丝一样,痛并快乐着。直到有一天,她母亲病重,她回老家了三个月,我才彻底恢复平静。
当她再次回来时,我已经有了女朋友。而她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和我平静的相处着。
有一天,他们夫妻俩接了个电话后,喜出望外。原来,她们顺利拿到了省级代理权。于是,她们把这个县级代理商的位置让给了我,也就是说,她们打下的半壁江山,我坐享其成,我知道,这里面有她的大功劳。因为,很多人对这把座椅虎视眈眈,包括她们的直系亲属。
就这样分别之后,五年了,再无任何联系。
5
饮水思源,每当我想到我现在拥有的车、房、贤惠的老婆和可爱的儿子,我就会想起她,想起那段情,可我只能在梦里对她深深的呼唤,期盼和她再次相遇,那怕远远的望上一眼。理智总是不失时机的提醒我,不要去打扰对方的幸福,就让她永远藏在我的内心深处。可是,在一年一次的情人节这一晚,我的她,是否和我心有灵犀?我只能在梦里寻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