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最后一天,在老爸的指示下,我临时改变行程,去了伴我长大的那方故土,那个盛满了我儿时满满记忆的小村。
当从车里走出来的一刹那,我懵了,以为走错了村。
记忆中的小村,在一条宽阔公路的一侧,临马路边一个砖窑厂,老远就能看到冒烟的烟冲。可此刻在我眼前的景物和记忆中的全然不一样,一眼望去,全是一片绿油油的麦田,一片结满油菜籽的油菜,零散的高矮不一的树。村口的原来那口小池塘不见了,已被填为平地,在它上面有三四间平房,还有一个篮球场,已经成为村里的活动中心。
进村的路有两条,我沿着记忆中的路继续走,穿过排列不整齐的楼房,走到了我梦里多少回见过的老屋前。三间两层楼房和一间小平房的模样变了,俨然像一位年老的人,墙外斑驳的印痕,代表着年纪的大,房子后面的小池塘也不见了,村里统一规划的时候,已经用土填平。唯一不变的是那口井,像一个坐标准确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井边打水、玩水的情景,那个时候,我比男孩淘气,一到知了叫响整个夏天的时候,靠家门口的树上,晴天,几乎都留下了我爬的痕迹呢!我爬树的技艺高潮,让男生都不得不佩服,雨天,树下的小洞也有我的一份,知了钻到泥土,常常会被我的慧眼找到。我知道,那么多禅捉到后,不会拿回去吃和煮,就为享受这样的捕捉过程,或许,着就是传说中的童趣吧!
常言道。爸妈在那,家就在那。如今,爸妈已离开老屋多年定居城市,这次归来,听从老爸的指示,提提房屋维修建议,若不是老爸的召唤,也许我还不会回来。细细把老屋看了个遍,房子的边边角角依旧有下时候我和哥哥嬉闹的模样,那个窄窄的楼梯,以前,每晚上楼睡觉的时候,我永远是走在第二个,第一个是妈妈,第三个是哥哥,特别是停电的时候,我哥在后面保护我,我妈在前面保护我,我想,我现在偶尔的任性,可能和小时候被呵护得太好有关吧。
正值暮春初夏之际,回到村里,最美的景物是麦浪和油菜。一眼望去,无垠的麦田,绿茵茵,犹如活力少年,奔放、热情。粒粒饱满的油菜籽,犹如害羞的少妇,内敛,害羞。
这样的美景,每年如是,遗憾的是,以前我身在其中,一点都顾得上没欣赏这些美。那时候,严厉的老爸,对我要求严格,常常念叨“考上大雪穿皮鞋,读读读,书中自有黄金屋”等励志句,激励着我上进。那时候,教我的老师个个水平高,也对我要求高,好像我必须考上大学,才符合他们的期待呢!那时候,我也淘气,上小学的时候,这个季节,桑葚美味,哪会错过,在桑葚树里吃得桑葚忘记按时去学校上课的事情偶尔会发生,幸运的是,也许因为成绩还不错,常被宽容的老师们原谅。在那个时候,我也喜爱这片景,只是喜爱吃的多一点,是个贪吃的十足淘气丫头形象。那时候,体育可棒了,跳神、、踢毽子、跑步,哪一样都都很棒。
中午在叔叔家吃饭,见到了可爱的老弟,三十多岁了,特别哎干净,独立经营一个养生馆,特别好学,我很喜欢这个老弟。以前,这个季节,我见到他,他穿得也很帅气,白衬衫、米白裤子、刷得蹭亮蹭亮的皮鞋。没见到叔叔,他外出去忙了,招待我们的是婶婶,她还是那样健朗,炒得一手好菜,我吃了一大碗饭。饭后,听婶婶讲述村里的人和事,也许离开太久,她说的任何人的名字,我都想不起来,也无法重复那些名字。从婶婶的诉述中,我知道了村里死于意外事故的人较多,年纪轻轻的,颇为可惜。不过,我也听到了欣喜的消息,老弟终于在城里拥有一套商品房,估计很快,他就能找到心仪的另一半伴他一生,祝福亲爱的老弟。
相聚总是匆匆,下午,老爸办好事情,我就跟着一起离开了。
到马路边,回望村口,终于感受到了时光的荏苒,也终于理解了流传已久的一句话,那就是“回不去的地方,才叫故乡”
10. 那村,那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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