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尝不是面对着关河——评小说《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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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关河》好像完成了一个任务,自第一次知道《关河》到现在,也有好几年光景了,这几年间,我改变了不少,现在看待很多事儿已经和初识颜歌时大为不同。所以我可能应该庆幸自己直到现在才有些许时间安下心来去读这本已经买来很久的《关河》。

我似乎很久以前就在探究自己面对世界的姿态问题,我处处设防的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很多年,儿时的自己本能的恐惧被周围的长辈不断渲染放大,我一点点地学习虚伪的表达方式,害怕丢面子的无限恐惧,交流障碍,一次次的庆幸自己面子的保全,直到有一天,我自己发呆,忽然看到了一个丑恶的自我,无限的自卑和无限的掩饰,所以我开始试图不再用刻意的姿态取悦自己,因为这种姿态对我而言已经变得丑恶不堪。

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仍然残存着些许的丑恶姿态,其实,这个问题恰恰是《关河》所映证的,我无法找到那个看似存在的真像。所以说,我自己何尝不是面对着关河,从小到大,从未止息。

颜歌说这篇小说早已经被她视为与过去的一刀两断。可是作为一个读者的我,在这部小说写成许久,在开始品味颜歌自己已经一刀两断的的过去。我现在似乎需要借用这“一刀两断”的概念解释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能做到与自己的过去一刀两断,不仅是那个虚伪的自己,还是一个在放下了虚伪丑恶之后又与过去,与现实纠缠不清的自己,又或者是积累了无数情绪而语无伦次的自己。

不管怎么样,我开始品味颜歌一刀两断的过去。

初读感觉也是一部普通的历史小说吧,可是越往后读越能感受到这部小说与众不同的地方,正是这些地方最能产生共鸣,我喜欢这种叙述方式,不是情节的平铺直叙,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对话延伸,而是夹杂着环境渲染,生命思考,情感表达,人物独白,这样的行文方式是有它独特的吸引力的,因为有些人的人生就是这样,不断地变换着场地,不断地改变着想法,总是看到什么便想像出一连串相关的东西,有时候又不断涌现出杂乱无章的情感和回忆,所以这样的行文能够带领读者进入一个情境去唤起共鸣。

颜歌说她是在大一写下的这部小说,大一的我则在自己厌恶的专业里叫苦连天,我羡慕每一个如同颜歌这样能在这样的年龄有心境有空间去写作的人,那应该是很美好的体验了。

从《关河》的内容里,我想到的也是自己对于真相,对于这个世界意义的思考,思考到最后,映证了我对自己,对于人生的释怀,追逐真相和不得好死相联系或许有一种极端的审美在里面,人生的确无法找到真相。

没有一个传统的结局,这恰恰回答了小说提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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