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六月的望花城,天气渐渐热情起来。
一大早,曲焕丽就起床梳洗,做早饭。等饭做好,又喊老公卢文俊:“起来了,起来了,太阳都晒着屁股了,你个懒猪。”
卢文俊在床上翻了个身,伸伸懒腰,揉着惺忪睡眼,嘴里嘟囔道:“又在哪叫唤哩,双休日也不叫人睡个安稳觉。真是。”
“你说谁叫唤哩?”曲焕丽伸手抓住卢文俊一只耳朵就拧,拧得他直叫疼,“哎哟哟,快松手。是我叫唤,中不中?”
曲焕丽松手,“这还差不多。昨儿咱不是说好去看爸妈,你忘了?”
卢文俊一拍脑门,“嗨,昨晚和哥们玩,多灌了几杯马尿。你看我这记性,简直猪脑子,该打。”说着,赶紧起床,梳洗。
曲焕丽把饭菜端到桌上,小米粥、馒头,咸鸭蛋、炒茄子、煎豆腐。
小两口边说边吃,“哎,往后天热了,出去跑出租辛苦,你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
“我知道,你都说了几百遍了。现在跑出租赚钱难,私家车越来越多。咱呢,也就挣个‘辛苦费’。要不是跑出租,每月几千元房贷从哪出?”卢文俊说。
曲焕丽今年二十八岁,高挑个,皮肤白净,眉清目秀,称得上是个大美女,在市技术监督局上班。卢文俊,三十岁,高个子,平头,宽额头,高鼻梁,浓眉大眼,长得英俊潇洒。原在城市管理局园林处上班,工资不高,倒也清闲。但他不甘寂寞,去年申请停薪跑出租。小两口是大学同学,自由恋爱,去年底结婚。两人在金蓝湾小区买了一套三居室,115平70多万,卢文俊爸妈付了首付,余下他们贷款,每月利息2500多元。
曲焕丽不以为然,道:“嗨,每月不就那2000多块,至于吗?没事,紧紧裤腰带不就得了?”
卢文俊撇嘴,笑道:“嘿嘿,我能紧紧裤腰带,你呢?又装了小人,裤袋越来越松,能紧吗?”
曲焕丽手指着卢文俊鼻子,“去你的吧。啥话到你嘴里,大变。”
“哈哈哈。”二人都笑。
说着吃着,不大一会儿,二人风卷残云。卢文俊刷锅。这是他们的不成文约定:谁做饭谁不刷锅。
收拾停当,他们起身出门,曲焕丽把门反锁上。左右看一眼,与丈夫一起下楼。
二人坐上小车,卢文俊把车开出了小区。
02
今天是个响晴天,太阳一露头,就给人一个热情的吻。曲焕丽半摇车窗,一阵阵清风从外面钻进来向他们问好。仔细嗅嗅,还带着缕缕花香。哦,她放眼大街,高楼林立,宽阔的大路两旁,月季花争妍斗奇姹紫嫣红,真好看。
卢文俊播放一首烟把儿乐队的《纸短情长》。据说这首歌,主要描写了一段主人公通过写信的形式给已婚前女友写的情歌,回忆留恋曾经的那段感情的故事。烟把儿乐队以轻快俏皮的唱法将这首歌演绎出来,既是对以前感情的纪念,也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待。
“你陪我步入蝉夏
越过城市喧嚣
歌声还在游走
你榴花般的双眸
不见你的温柔
丢失花间欢笑
岁月无法停留
流云的等候
我真的好想你
在每一个雨季
你选择遗忘的
是我最不舍的
纸短情长啊
道不尽太多涟漪
......”
卢文俊边听边轻轻摇头晃脑。曲焕丽提醒他:“喂,又是‘纸短情长’啊?成天听不够,你的前任是谁?开车要注意力集中,你这样容易分心,多不好,关了。”
“好好好,不让他唱了。”卢文俊把歌曲关掉。
不一会,小车驶上了十八里岗大桥。突然,前面的车慢慢停了下来。
“前面怎么了?事故吗?”曲焕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