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二十五号。这是第十六篇简书。
回归了社会主义怀抱。在香格里拉。
刚洗了澡,一直没敢洗来着,因为实在冷得可以,但是客栈热水真的感人,一秒都没有变凉,洗过澡再也不冷了,开心地记录了下来。就是洗过之后开始有点缺氧的感觉,总要被胸腔里稍微憋屈的感觉提醒着来次深呼吸。
社会主义就是好,我爱的故土永远不会被超越。就像昨天刚到时,猛一下给冻得找不着北;这主要是香港的暖冬给惯得,毕竟之前一直待在香港这个一直二十度朝上的阳光之地,十二月末穿一层卫衣都嫌热。于是昨天会想,会不会以后更希望待在一个温暖得冬天也不要棉服围巾手套的地方,会不会以后再也不吐槽无冰无雪四季常青空调属于生活必需品的不夜城,会不会...
但今天就已经给冻习惯了,一边体会着久违的冻到哆嗦和僵硬,一边又不觉得有那么冷了;于是我就会想起,这才是我从来熟悉的一切,我从来都是一个中国北方人,一岁一岁都冬冷夏热四季分明,血液里都流淌着芒种秋收大暑大寒。在我的故土,有能把冰糖葫芦冻结实的冷空气,糖炒栗子烤地瓜;有两块一瓶的水一块一根的烤肠,早晨五六点出摊的小笼包碗粥肉夹馍;有护短好面子,圆滑贪便宜的小市民,夸夸其谈者自命不凡指点江山;有热心张罗,够朋友不计较的实诚乡里,哥们大口撸串大口喝酒;更有和我受过一样的教育和引导的同龄人,他们能接着我提起的上句继续把诗赋背下去,同样熟知奇变偶不变和捡个大美女,他们困厄着我所困厄的,突破着我欲挣脱的,天地阔远,我们探索着不同的方向和道路,不退不让地各自为战,却总是广义上的志同道合者。我一遍一遍地拿香港和故土来比较,每次香港都体体面面地完败。
我回来了呀,我的故土,我就要回来了呀,我的故乡。我已经与分别时大不同,这一年多,我的航线变得够多,我也去得够远了,我早不是那个每分每秒都投入一项事业中,坚硬孤勇披斩向前的少年了,也不会再对着全副精力扑在学习上的人自愧弗如了,不再经常在意,不再经常羡慕其他模样的生活,不再经常不安定地受一切来自梦境和现实的影响,和所有道不同的不相为谋就是了,自己这边则不需要找出什么理由才可以坚定地走着别人不认可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