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器晚成之梅花、牡丹
文/竹溪云山
梅花、牡丹,乃百卉之魁也,今之以国花视之,然其生之初,不知何故,却也藉藉无名。
首先在《诗经》里未见其踪影,《鹤林玉露》云:
“余观《三百五篇》,如桃、李、芍药、棠棣、兰之类,无不歌咏。如梅之清香玉色,迥出桃李之上,岂独取其材与实而遗其花哉!或者古之梅花其色香之奇未必如后世,亦未可知也”。
桃、李、芍药、棠棣、兰,固一时之盛也,然较之梅花,斯又在下矣,或其楚楚可怜而末注目,或当其时,犹未修得今之色香清奇,而忘之草泽。
从汉魏南北朝开始,梅花这才大行其道,“折花奉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这一枝春,便是小小的一枝梅花。
大气如牡丹者,也是藏在深山人未识,《鹤林玉露》云:
“又如牡丹,自唐以前未有闻,至武后时,樵夫探山乃得之。国色天香,高掩群花。于是舒元舆为之赋,李太白为之诗,固已奇矣。至本朝,紫黄丹白,标目尤盛。至于近时,则翻腾百种,愈出愈奇”。
牡丹,唐以前末有闻,到了武则天时代,樵夫探山偶得之,一夜成名,这才“国色天香,高掩群花”,世人爱之若狂。
大器晚成,岂只人也,梅花、牡丹,器大而晚识,本于天姿,百花难藏,得惊世人也。
一2023.1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