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楼取了自行车就冲了出去,大概是太过于着急,他忘了打车。风吹着他的袖口,他两只腿左右回旋着。纵使创了几个红灯也满不在乎。他迎风而行,眼里进了沙子也不在乎,他知道他没有时间顾这个。
太阳沉下了地平线,短短的夕阳转眼即逝了。
也许光线暗了的缘故,医院高楼的火光太明显。
“该死的!”他在老远刚才听到微微爆炸声,心里更加的焚烧。
于是他加快了步伐。
快到了,他没有管警告线,他跳下车子就把它丢在一边。跟看守的人说了句我是警察便冲了进去。大概那些人也是认识他,没多说话。
他在人群中找着上水。
他穿着深蓝色的西服,有点暗,不过没多久也是看见了。
“上水!”他做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大喘吁吁,“修呢!出来了没!”
上说没有多说,咽了一口唾沫。
“啊!”他把手拿了下来,转而插在了左右腰,“怎么了!”
他仍是默不作声。
“回答我啊!”
“那个……”
“啊?”
“刚才的爆炸声,你听到了吗?”
“啊?怎么了?”
他又默不作声了。
小野也不说话了,他的瞳孔放大大了一下了。
没多久,他突然转向医院的方向。
“借过一下!”说着推开了几个人,赶到了医院前的水泥路。
他不敢相信,在黑黑的爆炸的残迹里,那是修的房间。
他死定了,他的尸体或许都找不到,即使他逃出去也就不下来,因为那在高楼层,这种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但他还是说了一句“这不可能。”
不过小到他自己都听不到。
杂乱的人群在杂乱地做着杂乱的救助工作。
匆匆忙忙,声音繁杂,不过他是安静的,绝对安静的。
夜。星星点点的光束好似星星,不过那不是,月亮避在残留的云下,透不出半点光。那些不认识的人,说什么他也听不到。残水混杂着枯叶味,那种味道不同于昨晚,那是一种瓦斯弹,晶莹的水滴在了黑皮鞋上,一滴两滴。自强使他只能自己掖着,清风再次吹拂他的袖口,他现在总是避不开自我安慰的谎言,他每次相信,火焰的强烈又将他的嫩芽烤干,化成灰烬,散落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