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淅淅沥沥的雨是下个没完了。它不厌其烦的逗弄着玻璃,拼命的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独有的痕迹,它不知累,尽管那痕迹转瞬就落入了夹缝。它如此炫耀着,反复做着看似有趣却又无聊的事,我这般冷静看着它,它恐我扼杀了它的存在。那滴滴答答的打落着冷硬的声音,循复荡浪在空旷的四角中,充斥占据所有无谓的思想,四周是没有光出现的,正如饥饿中寻食的三犬眼中看不到食物,我所望过去的是一个没有界限没有白墙的世界,唯听散开的大片雨把我拉回。
雨是无畏的却又还是抵不了本性的驱使,那圆滚滚的球体从空中打击到了塑料棚上,不知为何,声音变得更粗野,似野兽的低吼震荡脑海,伴随着的还有嗡嗡作响的蚊子咕噜的吸血声和慢慢泛红的皮肤,我仍觉细微之物的动作,称着这落寂的雨变得越发清晰了。我把窗户都打开了,我想那雨刺痛我的感知,湿透我的外壳,让我用欠缺的鼻子去嗅那雨的凉意,我停止想象这一疯狂的想法,我冲动但尚存一丝理智,或许一些无知的冲动会惹得某人恼怒而再看不到那细腻到极致的雨。
我能在黑暗中用眼睛看到些许少量的雨飘落下来,那黑茫茫的一片是怎的看到白细线,可是借助了灯下的黄晕和正巧下降的雨伞兵,我眼所及的远方确是朦胧胧的,所及的眼前也同样,为何又为何能看见呢。那雨是渐小了起来,已是深夜,或许再不久就会泛白。它没停,它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