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栋一下班就有人捎信来，说他爹就剩几口气了让赶紧回家看看。叶栋赶忙叫上叶楠，顺路到城东叫上叶倩急急忙忙往家赶。回到家看到爹躺床上一动不动，宝童在床边坐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滴。叶栋摸了摸老叶的头，问宝童，“爹发着烧呢，咋不去请医生过来类？”宝童低头只是哭。“妈呢?”叶倩问。
“妈说家里没钱，她去婶子家借钱给爹看病，让我守着。”
“都回来干啥呢？”老叶被吵醒了，他睁眼看见四个孩子都在床边，大的三个满头大汗，小的这个眼泪汪汪，“淋了雨，感冒了，哪里就死了。”
一听到“死”这个字，刚还在吧嗒吧嗒掉眼泪的宝童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我不要爹死，不要爹死，爹你还把娘钉住吧，妈说不定住娘她迟早变成鬼来害死我们的。”
叶栋，叶倩，叶楠被宝童说的莫名其妙，三个人互相看一眼，又同时把探寻的目光转向老叶。老叶闭了眼睛，两行浊泪潸然而下。叶楠看到父亲的样子，心疼的说不出话来，叶倩去厨房烧水，叶栋去请医生来看。
老叶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他梦到自己走啊走啊，看到了宝童的娘在前面，他心里一阵欣喜，伸手去拉她的衣襟，宝童娘却狠狠地甩开他的手，责备他说，“孩子们在家里齐哭乱喊，你躲在这里找清闲。”
老叶只感觉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苦水想跟她说道说道。
“你就听我说两句吧。”老叶说。
“还说啥呢？赶紧回去，别吓坏了孩子们。你这老头子时间多着类，我再等你。”
“孩子的娘啊，翠红。”老叶止不住哭起来，“想着找个人来照顾孩子们，谁知道反而害了孩子们，等几年我也是没脸给你交差啊，我心里有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