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她时,我应该5个月大。而她刚满3个月。但我不记得了。只靠父母的打趣儿知道大概。
记忆中有她,应该是2岁左右吧。我们剪了一样的男孩头,穿着一样的衣服,在小花园里…采小花…然后…过家家。
刚学会2轮自行车,我俩便开始飙车,常常是拐弯时我摔的膝盖流血,然后在医务室消毒时她和我一起哭爹喊地。很奇怪,每次父母陪我去消毒是,我一滴眼泪也不掉。
后来你学会了溜冰。每次这种心思的玩意儿总是你先回然后教我。看我不会就笑我。然后我摔跤了又到医务室陪我哭。
然后是游龙板——至今我扔未学会的东西,也是被你嘲笑至今的历史。
我记得你的笑,漏出大门牙和小虎牙。而我,有着你没有的酒窝。
那年雪花落满了上海,我们便在篮球场上堆雪人,滚的雪球可以说是烂泥巴了。在我们终于意识到,雪人于我们而言是高级物种后,就天天捧着雪放进冰箱——
“等春天雪化了再拿出来喝!”
我记得这句话。
可是雪融化不久我们上了不同的小学。每逢周末我们便偷偷溜出院子,去对面的小摊买零食然后爬上“大石头”唱着爱情买卖,然后说着班上的趣事,约着
“我们要上同一个初中”
可是后来,我转学了。转到上海的另一边,和你,也就只能靠电话联系——每次通话时间不长,平均一下下也就每次2个多小时吧。
整个初中大概就见了你6、7次。都是在假期。记得13岁的暑假,我骑上自行车带着你再次溜出了院子到附近的镇子里疯了一会,然后被4个家长狠狠训了一通。然后我俩笑嘻嘻的溜出去买饮料…坐在那个大石头上。我问:方,你考那个高中?
你说说:上中吧!校服好看!食堂的菜好吃!
我说:那我也考上中!
你说:好呀好呀
无形较量着成绩。
后来中考前,我家还打着电话,怼着对方。我记得我说,方,你看外面,太阳像油蛋黄。
然后你说,滚,我这儿没太阳。
后来中考查分那晚,我紧张的连续输了6次验证码还是错。那天晚上的qq聊天,由于我比她高了3分而美滋滋的发表情包,你淡淡的来了句:九,我是预录的。
哦对了,2017年的中考,她601,我604。
我们的志愿,都没有上中。
她去了上大附中。
我在复附青分。
我给她寄明信片,寄了一个半月她终于收到了。
她给我写了封信,是她的处女作。那封信现在不知下落。可能还在邮筒,可能正在奔向我的路上,也可能她写错了地址寄错了人。
我掐指一算,我们有2年没见面了。下次见面不知何时。很少想起她,我走了新的好朋友陪了我7年,也有了同宿舍的学霸小姐姐。只是想起她时回想起我那段无忧无虑一心出逃的童年,想起她时内心柔软一片。
小时候的你想考同济大学后来又因为你爹恐吓你说,设计的桥段了可是要去坐牢的,于是你马上段了念想。
我现在在想你
我的小青梅。
不知道你正在干嘛
是在疯狂写作业
还是在想某个小哥哥
是在看电视
还是偷偷地在想我
希望你偶尔想起我时
嘴角带笑
毕竟
我的年少有你
你的童年有我
今夜无月,我们尚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