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里既没有孤烟,也没有长河,但是这里灿美的落日啊,着实惊艳了旅人!
从策克口岸返回呼布达莱镇途中,车子飞驰在中蒙边境巴丹吉林沙漠的大漠中。
今天额济纳的天空,哪怕半丝云彩也没有,蓝的让人以为蓝宝石融化到天河里去了。尽管太阳快接近地平线了,仍然刺得人眼睛无法直视。只是在她即将归去的地方渐渐升起了艳美的橘红色,宽宽的一带,太阳越接近,橘红色越艳丽,直到将整个太阳拥抱,并轻轻地将它推入地平线以下,仍不敢直视。那橘红色炫丽到快让人晕眩了,橘红的上面仍然蓝得人心疼。太阳已经完全隐去,天空还是不肯生出一丝云彩,这时候的天地间,只有靓丽的湛蓝和明艳的橘红,两种色彩谁也不让谁,谁也不输谁,都美得让人不忍移开视线,直到蓝色变成了暗蓝,橘红变成了暗黑,两种色彩的媲美才宣告结束。
正当两种色彩比的如火如荼,分不清谁更美,分不清谁更艳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另类的亮色。一架喷气式飞机,拖着两条长长的白尾巴——喷气式白烟,“缓缓”的驶过湛蓝的天空,向着太阳归去的方向,向着橘红色飞去,闪闪发光,就像流星划破夜空天际那般突兀。因为天空太过明净,飞机喷出的白烟早已消散,可飞机本身反着的亮白怎么也不肯消失,直到小的只有针尖那么一丁点大,仍然固执的遥远的在橘红色里闪亮着。这倒也没有破坏风景,反而增添了点“斜阳下,青山霭,望断飞鸿”的感觉。只是,那个被思念的人就坐在身旁为自己开着车,顿感幸福!
橘红与湛蓝还在较量着,这时另一种落日——草原落日,不禁浮现了出来。太阳离天边的山梁还有一剑以远时,天空就开始聚集云层,色近浅黑,就像女儿出嫁时所有的娘家人和远近的亲戚都赶来送行似的,聚集了整整半个天空。女儿离开了,可她毫不吝啬的为娘家人泼洒颜料作为礼物,把所有的云层无论远近,哪怕东方天边的云朵也涂上了美艳的色彩。于是,浅黑的底色上有了绯红、浅红、紫红、紫黄、玫瑰紫、玫瑰红、橘红、橘黄……,太丰富了,也美得让人叹为观止。
只是,草原的晚霞太过短暂,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欣赏,她已收起了手中的画桶,黑暗很快降临了。而大漠的晚霞,虽然只有深浅不一的橘红色,却在西天明艳了那么久、那么久、那么久,直到广袤的大漠完全变成了深黑一片,西方还能看见隐隐的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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