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偶然去到崇仁古镇,原先以为跟之前去过的古迹大同小异,没曾想走着走着,便不由得思绪万千。
时光就像是一幅恢宏画卷,泼墨间过往清晰如昨。
从大街进入小街,一路走去,小巷里又通小巷,曲曲折折弯弯绕绕。只有少许人家还在生烟火,从早前的旧烟囱里飘出,一圈一圈缓缓上升,像是晨雾还未散去。
大多古屋许久没人居住,门前的空地上,野草恣意生长,甚至盖过了屋门。窗户边沿蜘蛛网遍布,原先精致的木雕在岁月下渐渐失去痕迹。
旧时大户人家都是住在四合院,木制的大门,门前两头石狮子威武雄壮。现在,有些四合院虽然被保护起来,但是木门早已破败不堪,仿佛用手一推,它就会顷然倒下,然而门上还是上了一把老大的锁,长方形的铜锁,锈迹斑斑。我还记得那时的钥匙,古装剧里常常出现,我也在奶奶屋里见过,钥匙很长,边上不整齐的臼齿便是唯一打开的媒介。
小巷两旁有时还会看见一些水井,听人说以前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口井,供平常的生活用水,但是现在,已经鲜少有人用井,大多水井都已经封住。
午时,路过一座小洋楼,门窗都是西式风格,多用半圆元素作为基调,红瓦硫缸砖做为外墙,门上还挂着一盏英式街灯。不远处还有一座教堂,偌大的十字架非常醒目。曾听人说过,晚清民国时期的古镇,有浙东小上海之称。
看着这些古迹,可以想象古镇还不是古镇时的生活,该是多么热闹。
池塘边围绕着唠嗑的老人,商人一边招呼进货一边计算货物,农夫扛着锄头笑着向邻里打招呼。那家在堂前细细雕刻木窗,旁边小儿围绕,这家在案前品读经典,身旁佳人研磨。
时光这个词,说不清道不明。曾经以为的海誓山盟不过百年就海枯石烂,就像是四合院的木门,再怎么保护,终有一天,它还是会倒下。
但是不管是留存的还是消逝的物品,都保留了曾经的记忆,经过一代代人的讲述,给后人们留下曾经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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