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宜海还有点不真实。
夏天慢慢的到了,平淡的安置好父亲,便开始了原本的生活。
如果非要说不同,那大概就是开始戒药了。
路泽一直认为药是不好的,他知道自己有病。
情绪上的病,药并不大管用,只能抑制不能根除,现在病的根源骤然消失,他自然要恢复......正常。
或许从来没有正常过,他想过,自己或许会有一个简单而明确的理想,然后再为之努力,却被时而崩溃的情绪折磨的只能残喘,又或许娶妻生子,如果有寄托的家,他会不会也能像普通人一样过完一生。
但仔细想想,这并不公平,没有人愿意一直包容别人的情绪,而他,可能不会是个好的丈夫好父亲,他这样想就打消了念头。
回到课堂上,五月份的热意并不浓郁,八九岁的小孩神色简单明了,一眼看破。
撒谎了,难过了,恶作剧了,讨厌了,这些情绪都明晃晃的摆在脸上,不需要猜疑。
这无疑让路泽感到轻松,他难以确认同龄人或者比他有阅历的人的情绪,总是敏感的对他人产生不好的猜疑。
疲惫的猜忌,却无法停下,只有这个时候停滞的脑子才会飞速的旋转起来。
或许因为自己是这样的人,才会认为别人也如此。
宜海是一个小二线城市,教育并不出色,但也绝不落后,各种补习班,培训班,一个不差,家长也知道暗里给些好处以便让自己的孩子能在班级鹤立鸡群,这显然是有用的。
路泽的上级经常这样做,也尝试让他也加入进来。
教师的工资并不高,但足以让他生活,路泽拒绝了,他的工资与存款足够他一个人生活,也没有多少精力去面对这些交际。
再想就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似乎父亲的离去并没有给他带来改变,他依旧没有年轻人该有的上进心,也没有社会所赋予的道德共情。
不该如此,他想,明明都过去了,为什么还难以往前。
谢之远再见到路泽,是在中午的便利店。
路泽拿着一份咖喱牛肉的饭团正在付钱。
谢之远进去打了招呼,加了的微信一片空白,连个招呼也没有。
路泽抱歉一笑,中午还要照护孩子午睡,便不打算叙旧。
本来也没什么好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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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写越少了。。。。还没有什么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