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语言能脱俗和具象“人生意义”这个词汇。我只知道,有些东西,轻易放下了,我会后悔一辈子。
01
九月的风微微划过,温柔而和煦,然指尖却透着丝丝的冰凉,一直沁入心底。我回望自己走过的路,忘见路上那些行色匆匆拖着行李从家中赶回学校的身影,直至那些身影与周围的景象融合成没有焦距的画像,一直延伸到无边的尽头……
我从没试过这样的茫然和恐惧,突然发现人生犹如脱缰的野马失去自己的掌控。被忙碌填塞的生活看似非常充实,然麻木却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原本我对于最初的梦想那份炽热的心。太过熟悉的生活往往容易令人倦怠,而人总会无意识地选择平坦的道路行走。
周围的一切,熟悉的人,熟悉的事物像巨大的问号不断拷问我自己:我是否也可像其他人一样安分地生活,就此安逸地度过大学的四年,也许这样换来的结果虽不是最完美的,但如果可以支撑我未来的物质需求,那也便是足够,至少这样的生活不会太辛苦。
可是,我的脑海无时无刻不闪现着最初的那个令我为之雀跃的梦想——成为一名心理研究者。这一梦想与我现在的专业并无太大的交集,这也意味着我为梦想付诸实践的道路注定不平坦,纵然这个过程充满辛酸和不解,甚至会失败。
于是,我在那些日子里为自己的梦想和现实认真地付出自己的激情,而在这一过程中我收获的除了知识,更多的是一次又一次思想上的跨越。
02
我深刻明白,留在车上便意味着体制化的开始。肖申克的救赎里的瑞德说:“起初,你讨厌它,然后你逐渐习惯它,最后你离不开它。这就是体制化。”我们总是在自己熟悉的轨道上消耗着我们的人生,尽管这个轨道上的风景早已无聊透顶,可是我们却依然不敢跳出原有的轨道去另一条看看那里究竟如何不同。
“只有当你真正一无所有时你才会看清你自己然后去反思生活。”我突然想起老师说过的话。可是,真正的一无所有太奢侈了,有多少人拥有一无所有呢?但凡到真正一无所有的时候便也无太多顾虑,反倒会更洒脱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太多时候恰恰就是因为我们那虽不至于一无所有但却破落不堪的生命渐渐地将我们体制化了。
我们开始被眼前的无聊风景所麻木,麻木到当有一天真正美好的风景在你的车窗前掠过的时候,已经不再懂得欣赏,原本残留在灵魂中的那一点点美的种子最后也被体制化连根拔掉了。
于是,我便知,我心底的那份不安分的骚动以一种近乎残酷的方式呈现在我面前:我的骨子里流动着的文字掩盖不了的梦想,一个我愿意去死也无法割舍的梦想。因此我当义无反顾,坚持我走具本就已是一件枯燥并需要坚持的事情。可是,渐渐地,我发现语言自是有它的魅力所在,它就像灵动的生命一般,流淌在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只要我亲近它,善待它,它自会紧随着我。
功利性地学习是一种方式,但我更期待在语言学习中寻找每天的闪光点,期待着每节的基础英语课,遐想老师今天是否又会给我们带来思想碰撞的火花,也期待着课堂上中外文化交融的气氛,歆羡每每读到像“是‘地’的泪点,使她的微笑保持青春不谢”这样的句子所带来的感动。老师的一字一句,一言一行透露出他们的态度与学者风范,这种耳濡目染启发着我,学术之路并不是一蹴而就,要想实现我的梦想,必须秉持严谨治学,踏实勤奋的态度。
即使承担着繁重的学习任务,但为完成心理学专业的学习以及丰富自己的学识与见闻,我不得不尽力地挤出更多的时间。在许多个深夜里,我都在埋头苦读,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左右,陪伴我的只是一盏孤灯。
这个世界旋转的太快,以至于让我们都头晕目眩,不知道自己究竟追求的是什么。我从来不否认功利因素的存在,在我追求梦想的过程中,我也曾想过放弃。每个人都有很艰难的时候,熬过去后你会觉得那些那么多你觉得快要撑不过去的境地,都会慢慢的好起来。就算再慢,只要你愿意等,它也愿意成为过去。就算我没有可以像别人那样随心所遇的周末,也没有那么轻松的寒暑假,但我始终坚信一句话,“趁着年轻,你需要多受一些苦,然后才会真正谦恭”。
俞敏洪在谈到什么叫幸福的时候说过:“当一个人回想自己为了心中那个最割舍不下的理想付出的所有努力而热泪盈眶,感叹自己曾经是那么执着和热爱自己的梦想,曾经是那么坚韧不拔时才是最幸福的。”经年后当我回忆起那些一盏台灯伴我苦读到深夜的日子,我还没有感动到会热泪盈眶的地步,但依然感到幸福,因为那些日子里我因为梦想而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