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来就在跑,因为跑得快才能吃得饱吃得好。它的感觉就像是风轻轻的划过皮肤,又像双皮奶划过舌尖。只有跑的最快的人才能一直享受这种吃饱、舒爽的感觉。
为了这个感觉,我们不曾停留,喉咙发出嘶哑的渴望的声音。越聚越多,我们都在向一个方向冲。
一眼的距离,看到的全是白色的我们。我们为了这感觉而疯狂,越来越多,遮天蔽日。后面赶来的遮住了阳光,我的眼前慢慢的变黑。我们喉咙发出的渴望声,汇聚一起就像惊涛拍岸又像雷声滚滚。
最后眼前只有黑暗,听不见也摸不到。
坠落,完全失重的感觉。地面变得越来越清晰,周围的同伴像我一样坠落。但这次不是为了追求那种感觉,而是要去点亮一盏灯。
急速坠落的我砸向一粒种子,把它砸的跳了起来最后又回到我和同伴的怀抱里。我们进入了它、净润了它、点亮了它,消散了我们。
不远处,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孩子,大声的喊叫“妈妈,下雨了,终于下雨了,种子可以发芽了,但是爸爸看不到了”。
我们一直在追求那种虚无缥面的感觉,最后却只能给家里点起一盏孤独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