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一地的樱花与记忆重合,阳光投射在湖面倒影着你模糊又清晰的背影。
青春开始绽放,路过夭夭的桃花深处,而长发交缠在一起织成了画卷,当初青涩的面容却越发向成人过渡。
我给你写明信片,开头总喜欢用“醒醒”或者“亲爱的”,字迹还是高中的方块儿字,和我这个人一样规规矩矩、磨平了棱角。
我曾在很多文章里都写过你,像描述另外一个自己般细致又小心翼翼。我一直都记得15岁的你呀,长发及腰,小虎牙很可爱,就像一朵还没开放的鸢尾花,站在逆光的窗前冲我一笑。
知道吗?
鸢尾花在希腊语里是彩虹的意思,神秘高贵,紫蓝色的花朵宛如蝴蝶飞舞,和你的“紫涵”很像,所以我固执的用了这朵花来形容你。
很久以前,我对你生活的大学有无数的遐想,对你身边的人做了太多的角色分析,有时候突然醒来,会看见隔着台阶的我们静默的站着,影子重叠拉的老长,于是终于在我抵达你身边的那一刻,惊觉我们都长大了。
在还是年少的岁月里,我们都是雪漫老师青春故事下主角的扮演者,爱幻想做梦,不懂得远方在哪里,不考虑分别,不是手机的傀儡,不担心未来,不世故,不会每天不快乐,脑袋里满满充斥着学习和周末。单纯的只想对朋友好,两个人躲在被窝里咬耳朵,说着小女生的秘密。
那时候你站在教学楼上,樱花还保持着灿烂的娇艳,你身后是一大幅泼墨的油画,叠摞的书籍正肆意的张狂,有着油墨香,但抵不过你火热的目光。你戴着粉色的眼镜,趴在书桌上转着笔,偶而累的时候,安静的眯上眼睛,耳机里放着古典的乐曲,仅仅听了几句,便会唔了周公。
可这样的光阴已经杀青了。
相机下的我们不复当年模样,我们害怕面对的那些终于都来了。
昨天和你通话,恍然间发觉我们的话题竟然已经从生活学习琐事到毕业,就业,恋爱,结婚之类的了。很可怕,三年的分别让你我一下子就要加入那些漂泊、迁徙、奔波在每一个人异乡的队伍了。
你发邮件告诉我,害怕我们在自己选择的路上越走越远,害怕圈子不同,越来越来少的交集,越来越多的差异,新人的入驻,你我唯一的互动就是“点赞”,害怕抱着回忆过活。
其实我也在怕。
一个人一生碰见另外一个自己是不容易的,她懂你,挂念你,让你随时随地有怀抱、肩膀,有说话的地方。可是,太多太多因为距离失去联系的例子,让我也一度担心我们会成为曾经最熟悉的人,你知道的,“曾经”有多么伤人。
有一段时间,我们断了联系,我和你一样都只能透过彼此的动态去窥探各自的生活,嫉妒那些霸占了自己位置的人。在《沙漏》里,路里说过:“他从来没有见过两个女孩子可以这么好,好到就是一个人”,这很像我们两个不是吗?可最怕就是生活走向莫醒醒和米砂的结局,尽管她们是幸福的。
我总是会想你,想那个支持,鼓励,在我最难过最无法支撑的时候拉住我的你。也只有你,会在看到发表了我文章的杂志时恨不得去告诉全世界;总想给我最好的;得知我的家庭时那么心疼我,而我青春里所有的心事和故事你都知道,你也都在。
我们的距离其实不算远,有时候我透过教室的窗子看着远方的流云,微风把我的发丝吹到脸上,又抵达远方绿树离离的河岸,我总在想,此刻于你不过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可这云却不是你窗外的云。
很快,我们就会见得更少,越来越多的琐事会充斥我们的大脑。我多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哪怕就在同一座城市也好,我能经常见到你,给你拥抱,向你倾诉或者和你拍很多照片,一起旅游,可都只能是想。
还好,想念一个人并不是过错。
近来,越发频繁的通话,视频让我一度感觉你从未离开,我们从未离开。
你不知道,去你的城市,或者带你在我的城市周游,都是多么让人幸福的事情,久别重逢的人,是会带着光环照亮整个世界的。
尽管,这个水蓝色的星球早就已经蒙上了外壳,我们也变得心事重重,现实和沉默,可起码面对彼此我们都还要是最初的自己,不要戴上坚硬的外壳。
醒醒,梦想不同,环境不同确实会让我们少了些话题,可是这并不是问题,我一直都在呢,对你,也从没改变。
那些太多的担忧都交给风吧,无需计较!
亲爱的,长大是我们同这个世界较量必须的武器,可还是要保持童真,三月,记得做一回捡花瓣的小孩。
未来路上,我会一直都在,别担心,生日快乐哦,我的莫醒醒!
故事长满天涯海角,包括你和你的故乡。
我是那个写文字的邹玉姑娘,希望此处的遇见,于你于我都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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