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多|随笔:“醉美诗乡”

      “诗乡”绥阳。这块人杰地灵的地方,不是仅仅“令人称羡”几个字就可以一笔带过的。在称羡的后面,犹如一顶桂冠,其上必然镶嵌着可资数算的诗之珍宝。

  朋友阿珠这次来了一趟诗乡绥阳。这是她久已有之的一个愿望。有趣的是,阿珠的绥阳之行,竟是借着一次“家庭纠纷”的“推波助澜”而成行的。事后,当阿珠回到家里,她开心地在电话里打趣说,负气出走,乘兴而归,坏事变成了好事,这就是生活的幽默之处。作为朋友,我们对阿珠绥阳之行的戏剧性色彩感到满心快慰,更对她因着绥阳行而收获的副产品,夫妻俩言归于好的情感转变,由衷地高兴。

  阿珠是一位文字工作者,朋友们都说她属于“侠骨柔情”的那类女子。这一点在觥筹交错的应酬活动中表现得尤为突出。每遇上等佳酿,阿珠双唇微嘬,会毫不含糊地一饮而尽。人说女人天生三两酒,但阿珠饮酒很是挑剔,绝不把“三两酒”的容量无谓地浪费在平常的酒质中。“一般酒不喝,一般人不喝。”这是阿珠常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另外,阿珠饮酒还有一个审美上的讲究,遵循“花看半开,酒喝微熏”的尺度。但若遇好朋友在桌面上“战斗”乏力,左支右拙,她会展现“侠骨柔情”的本色,施与援手,绝不袖手旁观。

  阿珠到诗乡绥阳的第二天,我们领她略略品尝过一些地道小吃以后,勉强收拾好和老公吵架的“破碎”心灵,她急不可耐地就催促上路。游历诗乡景点的愿望占据了她的心。我们拗不过她,只好调整日程安排,先满足她一睹为快的心情,成了我们的当务之急。临行前,我们没有忘记带上几本收录诗乡佳作的集子,为这位“以文为生”的朋友提供一个观景赏诗两不误的机会,这才不误了诗乡之行的真意。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拜朋友之赐,我们还专门在本就拥挤的行囊里,塞进了两瓶“醉美诗乡”。

  说起“醉美诗乡”,若不赶紧交待一二,恐有朋友会不明所以。“醉美诗乡”是什么宝贝?法国化妆品?高级保健品?不是,都不是。“醉美诗乡”是一种酒,酱香型的酒。她的家乡在名闻遐迩的酒乡之地——茅台镇。两小无猜的童男童女,有青梅竹马一说。作为诗乡之地的专属酒,“醉美诗乡”与诗乡绥阳的结合,就有仿如“青梅竹马”的一段佳话,这里面既有缘份的神秘,也有“琴琵相合”的必然。李白有诗仙之称,也有酒仙之名。在他的名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的豪情中,难道你不能读出诗与酒,酒与诗“相谐与共”的关系吗?

  好了,我们的预备实在算得上丰富了。民间有话,说到一个游历山川湖泊的人,有四件东西不能或忘:一团和气,两句歪诗,三斤黄酒,四季衣裳。和气、衣裳我们都不缺,还有诗乡的诗歌集子,两瓶“国台”酿制的“醉美诗乡”伴随左右,这豪华的出行阵容,不能不说羡煞人也。如果说,“洞林山水,诗歌文化”是对诗乡风物最好的文字浓缩,那么透过“醉美诗乡”来品味如诗如画的洞林山水,那就真真正正别有一番“美味”在心头了。

  实在说来,我们这一趟的诗乡游历,有如一串串珠。美景、好诗、佳酿交错相连,让我们在最美的洞林山水里面,陶醉于好诗好酒的超然境界,而达于流连忘返的心境。那心境时时把我们带入“把酒问青天”的连篇浮想里去。“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很明显,在大自然的美景中,在“醉美诗乡”的陶醉里,阿珠的心情也大为改观了。

    “石盘滴滴能承露,玉树亭亭可捍风”。这是康熙年间绥阳知县任昌期《碧霄洞》里的诗句。当我们置身中华第一长洞——双河溶洞的时候,任举人的诗中意境,同样回旋在我们心中。喀斯特地貌形成的双河溶洞,集“秀美、壮丽、奇特”(《绥阳旅游》)于一身。溶洞群里,“石头大餐”的丰富、绝妙,让人叹为观止:石柱、石笋、石钟乳、石瀑、石幔、石旗活灵活现,列队欢迎着观光客。“石盘滴滴能承露”,趁着“醉美诗乡”带给我们的兴致,“玉树亭亭可捍风”,我们对那些光怪陆离呈现在面前的“亭亭石树”有了更多诗意的颖悟。

  宽阔水原始森林,是我们几年前游说阿珠时,提到的诗乡第一个旅游景点。因此她的印象特别深刻。前往宽阔水的路上,我们脑子里已有了先入为主的鸟鸣声,这与提前拜读崔笛扬先生那篇《鸟鸣宽阔水》的文章不无关系。“草莽莽兮木森森”,这是我们进入宽阔水原始森林后首先想到的诗。宽阔水不仅是地球同纬度上仅存的原始森林,那些“择良木而栖”的鸟类,也多达一百四十几种。有的珍稀鸟类,像微服私访的皇室人员,也侧身其间。当薄雾云绕山腰的时候,那一份纯净与浓厚,让阿珠突然明白了包含在“醉美诗乡”里“酒体醇厚”的真正含义。——源于茅台镇上的“醉美诗乡”,当那些琼浆玉液进入你口腔的时候,不紧不慢弥漫而起的酒香,就如那山间的云雾,纯净而浓厚。

    九道门,是诗乡绥阳“洞林山水”景观里“山”的代表。要一一细说九道门那些山势险峻,造型别致的“山之盆景”,在这篇短文里显然是不可能的。我想留在阿珠生命中,永久挥之不去的记忆,是借着“醉美诗乡”与九道门著名风光“一线天”激发的灵感而留下的。“醉美诗乡”淳厚的酒香,立体而均平,而两峰高耸形成的“一线天”风光,就像一对相拥而视的夫妻,在疑望中宛如一尊塑像,表达着爱的主题。阿珠久久观看着“一线天”,若有所思,不肯移步。后来她说,沉浸在“一线天”所构成的“山在此,意在彼”的意趣里,她的心飞回到了老公身边。在心中真诚地对老公说着“忘记过去,我爱你”的话。这是“醉美诗乡”喝到酣畅处,在心里激发出来的丝丝灵动:“宛如那不可分割,香中有香的酒体。夫妻间也理应如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诗乡国台,醉美诗乡”,在去往我们此行的最后一站——水晶温泉的路上,阿珠脱口说出这样的话。此次诗乡游,“醉美诗乡”好像一位好友始终伴随在我们身边。俗话说,酒是陈的好,朋友是老的好。日本作家诸桥辙次写过一本《三圣会谈》的书。书中,作者因受庐山五老峰得名的启发,而把其中一座山峰看为会谈中的一员。阿珠也提议,一定要把“醉美诗乡”算为我们诗乡游的一员。因为她实在给我们的诗乡行带来许多的趣味和色彩,也给了我们几多灵感。后来,听说“醉美诗乡”的调酒师,就是茅台酒厂的那位高人以后,阿珠不无得意地说:“怎么样?作为‘一般酒不喝,一般人不喝’的我,还是有点鉴赏力吧。从喝第一口‘醉美诗乡’起,我就知道这酒的后面一定有不少讲究。”

  当阿珠浸泡在水晶温泉里的时候,一想到这丰丰富富的诗乡之行,温暖真是漫过了她的全身。她不由轻声地说道:“得天独厚,优雅细腻,回味悠长,醉美诗乡。”她暗自决定,要尽自己所能,为老公和朋友们多带上点“醉美诗乡”回去,给他们一份意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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