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夜里零点过后,寨子里就开始有零星的鞭炮声响起,后来就响成一片,中间还夹杂着放烟花的声音。
吴帅帅妈妈说零点过后放炮是迎接“年”的到来,越早越好。所以十二点刚过,吴帅帅就急忙跑到院子里放了一挂鞭炮,然后才睡的觉。
年初一的早上刚五点多钟,吴帅帅和雅楠还在睡梦中,妈妈过来就把他俩喊醒了:“你们俩快起来!哪有年初一睡懒觉的!年初一睡懒觉,意味着新的一年就会懒懒散散。早点起床,预示着新的一年里就会勤勤快快。快起来,帮我下饺子去!”为了防止他们继续睡下去,吴帅帅妈妈还掀起了他们的被子,吓得雅楠急忙穿衣起床。
两个年轻人起床洗漱一番,来到厨房里,看到灶台上放着一篦子排列整齐的水饺,吴帅帅妈妈在烧地锅。
“妈,你什么时候包的饺子?我们怎么不知道。”吴帅帅看着一篦子水饺,很奇怪妈妈什么时候包的。
“昨晚你们睡着以后我包的,看你们睡着了,没喊你们。”妈妈边烧火边回答。灶台下的火光照在吴帅帅妈妈的脸上一闪一闪的很温暖。
“妈,我和雅楠来烧火,你去下饺子。”吴帅帅把妈妈从灶台前面拉起来,他和雅楠坐下去开始向灶台里添柴火。
水烧开了,要下饺子了,妈妈对儿子说:“帅,你让雅楠烧火,我下饺子,你再放一挂鞭炮,这是老规矩,年初一早上一定要吃饺子放鞭炮,预示着新的一年里我们家顺顺利利吃喝不愁。”
“嗯,好嘞!”吴帅帅应声从堂屋拿了一挂鞭炮在院子里噼里啪啦放起来,妈妈这边饺子也下到了锅里。一切顺顺利利!新年大吉!
准婆婆知道雅楠不吃腊肉,做的是鸡肉蘑菇馅的饺子,雅楠虽然感觉吴帅帅家的碗也不干净,但是想到大过年的饿着预示来年有可能挨饿,就屏着气,也不想那么多了,默默低头吃了一小碗。
吃了早饭,吴帅帅妈妈开始收拾昨天做好的几样菜,又拿几个苹果和一瓶酒放在一个篮子里,让吴帅帅拎着去他家的老坟地里。去祭供他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和雅楠也跟着一起去了。
快到坟地时,吴帅帅妈妈拉住了雅楠:“闺女,我说句话你别生气。你还没过门,还不算我们家的人,帅帅的爷爷奶奶爸爸还不认识你,我怕生人惊了他们,所以你就在这等着。等你和帅帅结婚了,我们再一起去祭拜他们。”
“嗯,好,阿姨,你们去吧。”雅楠很听话地站在了吴帅帅老坟地的外围。
吴帅帅拎着一篮祭拜食品,先来到爷爷奶奶的墓前,拿出妈妈提前准备好的食物,四碗菜,六个苹果,还有一瓶酒和妈妈带来的纸钱。
吴帅帅和妈妈先给爷爷奶奶磕了三个头,然后把酒瓶打开,倒在酒盅里慢慢撒在爷爷奶奶坟前,而后又烧了一小堆纸钱。火苗开始慢慢跳跃,烟雾也慢慢升起,最后吴帅帅又放了一小串鞭炮。
而后吴帅帅又拎着篮子来到自己爸爸的坟前,把妈妈准备的另一份供品拿出来,给爸爸磕头倒酒,也给爸爸烧了纸钱,后来又放了一小串鞭炮。雅楠在远处看到准婆婆还说了什么,说过以后,好像还哭了,拿起袖子擦擦眼睛。
十多分钟过后,吴帅帅和妈妈心情低沉地走出坟地,雅楠也不敢说什么,就跟在他们后面默默地一起回家了。
到了家里,吴帅帅心情稍微好些,看看时间刚八点钟,时间还早,就想到昨天答应雅楠要去县城买方便面和火腿肠还有水的事,就对妈妈说:“妈,我想带雅楠到县城去一趟,你可有什么要买的?我一并买回来。”
“你们去县城干什么?那么远!难得回来一趟,就在家帮帮我。再说咱们还有亲戚要走,你不回来就不说了,你回来了就应该到他们那里走动走动。别一回来就想着往外跑!”吴帅帅对儿子刚到家两天就往外跑有点不满意。
“妈,雅楠有点吃不惯咱们这里的饭菜,我想到县城给她买点吃的。”
“开始那两天我看雅楠是不习惯,这两天不是也吃了吗?慢慢就习惯了。再说,想吃什么,告诉我,家里有米有面,我来做。
以后日子还长着呢,等你们结了婚有了孩子,每年总是要回来的,到时总不能动不动就去买方便面!
雅楠哪,我看你是个好孩子,你想吃啥,告诉我,我做给你吃,反正都是米和面做的。”吴帅帅妈妈仍然没有因为是雅楠要吃东西就放他们出去。
“阿姨,我现在不想吃什么,我就是想着大过年的,从北京回来的匆忙,也没顾得给你买件衣服啥的,我和帅帅商量着今天没事,就是到县城想给你还有哥哥每人买件衣服,别的没什么想法。”雅楠脑瓜一转,改变了进城的说法。
“买啥衣服?我长年不出门,要啥新衣服!你两个妹妹穿掉的我都穿不完,咱不花那无用的钱。
我听小影都说了,你俩在北京生活的很苦,像老鼠蚂蚁一样住在地下,说好听了叫地下室,说不好听就是蚂蚁窝耗子洞。所以能省还是省点吧。啥衣服都不要给我买,我衣服够穿的。”无论怎样说,吴帅帅妈妈就是不同意他们进城,说完她转身出了大门朝寨子里去了。
吴帅帅看进城无望了,就无奈地看看雅楠。雅楠朝吴帅使劲地瞪了一眼,噘着嘴闷闷地回屋了。
“雅楠,妈妈不让咱们进城也是为了让我们省钱,别生气了啊,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吴帅帅紧跟雅楠后面劝说着。
雅楠不理吴帅帅,闷闷地走到堂屋里的床上坐了下来,她认为这两床被子是吴帅帅家最干净也是她最满意的地方。
吴帅帅挨着雅楠也坐了下来,伸出手臂试图把雅楠搂在怀里,雅楠撅着嘴使劲挣脱他的手,吴帅帅猛一用劲把她揽在怀里:“宝贝,大年初一可不许生气的,如果生气,就预示着今年一整年过的都不舒心。快!宝贝,笑一个!笑一个!”吴帅帅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摸雅楠身上的痒痒肉。
雅楠终于被他逗乐了,捶打着吴帅帅的胸脯,娇嗲着:“讨厌!过一边去!”吴帅顺势抓住雅楠的手,把雅楠搂在怀里,低头亲吻着雅楠的香唇……
“帅帅,你出来一下!”准婆婆门外的一声喊叫吓得两个人慌忙终止后面的节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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