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曦之,见字如面
欢娱易过,转睫弥月,每风生竹院,月上蕉窗,思之怙言,顾不能寐。
吾尝所愧乃年少失学,虽得先生循循善诱,然心之异焉,昔者太公,劝督德正,
盖一灯如豆之陋室,以太公之名而取“素阁”也。
十年之隔,对景怀人,心殊怏怏。思之恐有负先人所托,遂作文以明志。
六月既望,内室争炎。既出,品月评花,晚霞灿然。少顷,月出林梢,渐觉风生袖底,且滤俗尘,随饮诗酒,丝竹声声。夜深忽梦,酣至兰亭,亭在山巅,曲折回环,盖若戈园之盛,未几,循级而至执曦之笔,挥斥炊烟四起,倦客思家。少焉,中霄风起,渐见云开,至知东方既白,困顿两旬矣。
是年秋,余复游长安,解缆登舟,犹戍人得赦,至长安,有叫卖婉转于耳,游人画朱楼牡丹,于高处极目之所,双双叠峦。未几,腹饥索食,笑曰:“人间布衣粗粥,可乐一生”。人对曰:“自上东门往北十里,有“何园”仙居,有田池亩许,公子亦可做旬月盘桓”。余曰然。
迁仓何府,道窄人疏,至若湘楼则曰:”曲径通幽处,开窗对梅林“,时切思家耳。是夜,波光如敛。暖酒于台,以射覆令,酒至酣处忽闻靡靡之音,清风徐来,芳馨掩面。问曰青主之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