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怯的那年,涩涩的犹如害羞女孩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关键事件:借书未果,挑水掠脸,过年看媳妇儿
小时候,我舌头又宽又短,说话不清楚,到五岁时说二时发成eng的音,被好多人笑话,别人越笑自己就越不敢说。总是怯得要命,见了生人,总是躲在父母身后,不敢说上一句话。好在母亲说,贵人语迟,大了自然会好的。母亲的话给了些许安慰。
那是升五年级的一年,老师要我们借五年级的书,我找了几家男生的,他们大部分都撕了叠成四角了,保存好些的早被借出去了,我只好央求母亲去女生家借,那时我们男女生是不说话的,母亲说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做,我只好硬着头皮去红梅家借,到了门口,我正要推门,转念又想,我怎么开口呢?人家是不是正睡午觉呢?人家是不是愿意借呢?我转悠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有勇气推门进去。只好折回家央求母亲。母亲还是那句话,又加了一句,你这么菜,亏你还是小子呢!我无可奈何地又到她家去借。到了门口,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推门,谁知门开了,红梅正送出我班的小洗来,小洗手里拿着我正要借的书,红梅看出了我的来意,说,谁叫你晚来了一步呢?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吃水得到村子里的水楼边的水池里挑,后来,村里安上了水管,几家合安一个,为此,还上了衡水日报呢!挑水的任务就落到了我身上,每到早午晚放水时,我就挑着桶到水管边排队,我把桶挨个放好后,就蹲在一边,听一同接水的人们闲聊。
快轮到我接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晃了晃胳膊,打算去接水,谁知手尖感觉一瞬温软,刚要转身,就听见一声厉骂:好个兔崽子,竟敢占老娘的便宜。回过头才看见,是泼辣嫂。我红着脸,木木地听着,不知如何是好。还有人笑着起哄,真恨不得把头钻进水桶里去。她骂着还不解气,用脚把我的桶踢到了一边:老娘先接,算是你小兔崽子给老娘的补偿吧!直到她挑水走了,我才拾起沾满泥巴的桶,放在了最后。
那时谁家年前娶了媳妇儿,大年初一拜完年后,就到谁家看新媳妇儿。看媳妇儿这天,媳妇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也非常勤快,端茶倒水,递烟给糖。说说笑笑,热闹极了。我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他们,听着他们大话小话个不停,不时和新媳妇儿耍上几句,害羞的则不言语,泼辣点的媳妇儿不仅嘴上不依不饶,还比划着手脚,惹得人们一片哄笑。笑得我也脸红了,我不敢说话,更别说开玩笑了。
心里还怕新媳妇儿开我的玩笑呢?那多尴尬呀!
那夜雨仿佛也在笑我太痴呆,笑我话儿一句也不开, 那夜雨哪里知道我的爱,它一阵一阵洒下来 那夜雨仿佛也在笑我太痴呆 笑我泪珠滚滚头不抬。
叹当年怯怯如女郎,匆匆转眼青春过往。苍发浊眼红尘摇晃,蹉跎多少美妙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