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释怀

回到屋里,四姐弟包括阿香全都开始吃饭,看着自己的弟弟们相谈甚欢,明镜心理感到一阵温暖。

在如今这个笼罩在黑暗恐怖气愤中,他只求自己的弟弟们可以平安的活着,明楼明诚已经深入虎穴但是作为姐姐她依然他们两兄弟好好保重自己,对于明台,她更是不准他参加政事,好好读书将来成就一番作为,以报答他母亲救命之恩。

明台正在好奇着明诚送他什么礼物,所以心痒的在饭桌上就拆……被明楼喝道:“没规矩,不看场合。”明台马上撒娇的向大姐求救:“大姐,你看大哥他,我难得才回来一次,他就那么凶我。”明镜转身瞪了明楼一眼开口言道:“明楼,你这个当大哥,怎么就不知道让让明台吗?”对明台笑笑说:“不理他,今天过年,开心就好。”明台对明楼吐了下舌头,以示自己的胜利。明楼心理无奈道这个小家伙,就会拿着家里的法宝——大姐,来治他们。

明台打开礼品盒一看,开心的跳起来说:“哇,阿诚哥,你好棒!最新款的法国手表,我喜欢。”明楼转眼撇了明诚一眼说到:“你就宠他好类,他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下次他要星星月亮,你也要去摘吗?”明诚笑笑说:“没什么的,大过年的,只要小少爷高兴就好。”

吃的正在尽兴的时候,明台突然提起要听大哥唱戏,明镜看了看明楼脸上有点疲倦便说到:“今天太晚了,要不明天吧。”明台依旧不饶的说:“反正,明天休息吗,我也难得放假才回来……大姐……明镜自然是最宠爱这个小宝贝的,转身对明楼说到:“要不,你就开口唱一小段吧。”这时明诚也在一旁开口道:“大哥,一年一次,难得吗?”明楼看了明诚一眼嗔到:“你也跟着起哄。”最后明楼还是妥协了说:“今天看在大姐的面子上才唱的,不是因为你。”明台点点头。

明楼开口言道:“那我就伺候大姐来一段……明楼话还没说完,明台便插嘴道:“我要听,苏武牧羊。”明楼明诚心理自然明白这小家伙心理打的什么主意。也没多说就示意明诚拿二胡准备一下。

明诚拿来二胡,调试两下,于是演奏便开始,二胡的拉的张驰有度,二胡声音此起彼伏,用眼神示意明楼可以开始了。明楼开口唱到……一曲终了,明楼唱的眼眶含有泪水,明台拍手就好,明镜心理也是一片震撼……

一曲刚落幕,忽然间,大门被推开,众人的眼光全部望向外面,进来的是一名年近花甲的中年妇女。头发盘起隐约可以丝丝白发,身穿灰色长衫,脚下一双破旧布鞋,显得风尘仆仆,一副贫穷样,让人见到不禁感叹到同情和可怜。

这时中年妇女对着明镜叫了声:“大小姐。”明镜微微俯身点点头,有着几分熟悉的亲切感。随后桂姨转头声音颤抖的叫了声:“阿诚。”此时明诚脑海里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的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她的养母桂姨。

他看了看身边的人,心理便明白了。然后一声不响,放下二胡便独自一人上楼去,这是明诚第一次没有理会大家的叫喊,包括大姐的。

  看着明诚上去的孤独清瘦的背影,身为他的大哥明楼心理很不是滋味。

  明楼走至桂姨身旁,眼神如一潭秋水,深不见底。桂姨有些不自在的叫了声:“大少爷。”明楼表情平静的开口说道:“桂姨,我大姐是个心软念旧之人,这并不代表我也是,曾经你给阿诚带来了多少伤害,你自己心知肚明!你给听清楚了,阿诚现在是我明楼的弟弟,明家的二少爷!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这次回来,没有经过阿诚的同意,如果他不同意你住下去的话,我一定会尊重他的意见!”明楼,怎么说话的啊?”明镜看着桂姨有些尴尬的脸色,对着明楼不满的喝道。

  明楼没有回答明镜的问题,直接上楼去了。

明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上面……他的记忆纷至沓来:起初桂姨对他真的很好,很是宠爱,让他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母亲突然翻脸,对他不是打不是骂,久而久之身体瘦弱打小阿诚身体上便是遍体鳞伤,骨瘦如柴。幸亏遇到明镜明楼姐弟把他救起,才不至于惨死。

桂姨在明诚的心理犹如噩梦一样的存在,整整的十年的虐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但是当他今天看到桂姨的时候,他心理一阵涩然,他宁愿她再老家过的好一点,也不要见到她如今这幅凄惨的样子。

明诚忍不住轻泣出声,这时听到脚步声,他知道明楼正在门外。但是他此刻就是想哭……把十年所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此时明楼在门外听到明诚的哭声心理猛地感到一阵抽痛……他心理想,阿诚真是太善良了,宁愿委屈自己都心,都要原谅曾经虐杀他的人,这世间有如此善良的孩子,实属难得。

  明楼蹲下身,拍了拍阿诚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别难受了!无论如何,大哥都站在你这边支持你!”

  明诚稳了稳情绪说道:“大哥,我没事!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放下的,我只是心里有点难受而已!”

  “哎……”明楼轻叹一口气说道:“你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宁愿成全他人,也不惜委屈自己!阿诚,你记住了,你永远是我们明家的孩子,是自己人!”

  “谢谢大哥。”明诚微笑着说道。

房间里明镜也安慰着桂姨,让她不要太伤心。说道:“阿诚,这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相信他会想通,会原谅你的。”桂姨眼含泪水的点点头。

过了几天后,当桂姨拉着行李要走出明家大门的时候,明诚手拉着窗帘布,心理一阵挣扎……突然冲下楼去喊道:“等一下!”随后看了桂姨一眼,没有言语帮桂姨的行李往里拿去。

明镜明楼两人心理一片欣慰,他们知道明诚这孩子从小就善良宽厚懂事,知道明诚他懂得报仇容易释仇难的这个道理,知道明诚这孩子懂得真正当释怀与放下。

  明镜与明楼俩兄弟看着明诚拿行李的身影,心理感慨道:如此乖巧善良的好孩子,理应得到更好的对待与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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