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人类诞生之日起,前进之路一直充满荊棘。人类社会每迈出一大步,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往往伴随着血腥风血雨。人类社会每当在快速的进步与发展的前夕,同类间厮杀与斗争就会加剧,往往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似乎人类从来还没有跳出这一魔咒。
自然界蕴育了人类,在几百万年的时间里,把我们塑造成了现在的样子。她如同一位慈母,把能给我们的都毫无保留的给了我们,赐予丰富的资源供我们利用,那些结在植物上的香甜可口、飘香四溢的水果,那些在陆地上奔跑,在海洋里遨游的动物,那些隐藏在地下的石油、天燃气、煤以及种类繁多的矿产资资,哪一种不是伟大的自然母亲所赐?她又如同一位严父,所赐予的一切都不是免费的,也不是无原则的赐予,他却把赐给我们的东西藏起来,激励着我们不断奋斗、前进,在适当的时候才拿出来供我们使用。
然而我们现在已经长大了,也很少聆听自然界给我们的忠告,我们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并已沉醉其中许久。动物生活在力量与速度维持的世界里,力量与速度的拥有者就是他们的统治者,而这样的统治模式其被统治的成员很难超过50个。当统治者老去逐渐失去力量与速度时,群体内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免不了一场厮杀与搏斗,长新王确之后,群体内又归于平静。这样的厮杀与搏斗,在动物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但与人类间的厮杀与搏斗死者往往成千上万甚至上千万相比,其破坏力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动物在群体内争夺统治权时,绝大多数具有象征意义,与其说是决战,还不如说是一种仪式,有时统治者的一声怒吼就可以吓退挑战者,即使挑战双方势均力敌,也很少出现战死的情况。
在人类社会,擅长无中生有的我们,统治者用一个个虚构的故事维持社会的稳定,挑战者也用一个个虚构的故事吸引更多人加入自己的阵营,壮大自己的队伍。自从人类学会编故事后,人类的群体数量越来越少,而一个群体内的成员却越来越多。发展到现在,一个整体的成员数量成万上亿,甚至十几亿,一个人可以统治十几亿人,而一只动物统治的成员连一百都达不到,这完全归功于人类编故事的能力。编故事是人类的拿手好戏,如果说你连一个故事都编不出来,那你是跟我在开玩笑,你做过梦吗?我想没有人会说我没做过,你只要把那些光怪陆离的梦说给大家听,不就是一个故事吗?
人人会编故事,但如何让别人相信自己编的故事呢?这是那些政治家的特长,一般人是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当你面对成年人时,你的故事可能当面就会被戳破,而政治家们的故事可以让人相信一辈子,甚至几代人或者几十代人。虽说流言止于智者,但智者毕竟是少数人,而编故事的人如果是一位旷世奇才,还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时,能够识破谎言的智者也就更少了。首先,他会让身边的某位大嘴巴相信自己的离奇故事,这位大嘴巴无意间就成了别人的宣传工具,他的口若悬河引来无数听众,为了吸引更多听众,为了让故事更精彩免不了添油加醋,无意间大嘴巴也成为一名倍受关注的名人,满足成功之感在内心油然而生。其次,当社会流言越传越广时,有些智者也坐不住了,起初他们是不相信这种流言的,人的从众心理不得不动摇他们的看法。如果当事人再出来澄清此事,好多智者也会被这股洪流冲晕头脑,有句话叫三人成虎,用在这里再也恰当不过了。当有些智者也相信后,就会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最后,还有几位政治家,可以完全看透事实的真相,但为时已晚,当绝大多数人相信后,他们也无能为力。如果编造故事的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当有智者还质疑他的故事时,绝对不会先下狠手,而是给予他们好处,让他们听从于自己。我们知道,西汉开国皇帝刘邦说他是赤帝之子,正因为有人相信此事,他的追随着就越来越多,让别人相信自己的话容易,但是让别人相信自己编的故事难,而且还是几乎所有人,更是难上加难,这样的才能很少有人具备。
当原始部落的一位首领因决策失误,带领全体成员迁徙到一个食物极其匮乏的地区时,他的领导地位岌岌可危。绝大多数的首领可能会被其他成员换掉,新首领可能会带领大家摆脱困境(也许是误打误撞),也可能带领其他成员达到更加恶劣的地区,即使最后有几个幸存者,他们只承认新首领,不再承认前任首领。但如果那位前任首领急中生智,编了一个让所有人将信将疑的故事:
“ 我听某某(当时的一位公认的智者)说,我们祈求果树之王可以避免灾祸。…… ”
这其实是在瞎说,但他振振有词的话得斩钉截铁,不得不让人半信半疑。在身处绝境时,即使看起来极愚蠢的办法,试总比不试好。恰巧这群人后来走出困境,这位领袖就被赋予各种超能力。人抬人高,人灭人低,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恰巧有的部落也用了相同之法,走出困境,正好验证了此事。他们就会认为果树是有意识的,是能感受人的思想的,就这样果树可以会被神化。
但是,也有失败的,又作何解释呢?做解释并不难,关键是在相信的前提下做解释,还是在不相信的前提下解释。如果是相信的前提下做解释,别人失败,而我们的领袖成功了,莫非我们的领袖有超能力,只有他的意思果树王才听得懂。于是,此人即使不认可有超能力,别人也不会相信他的话了。
人类会编造故事的能力,使人类的群体越来越大,在自然界,其他所有动物已不是人类的对手。然而,其弊端也同样威力巨大,当生产关系束缚生产力时,社会就需要改革,在这时,守旧派和改革派都可以讲出精彩的故事,双方势均力敌,免不了一场战争,也许守旧派的故事更精彩,会导致改革的失败,阻碍社会的发展。
人类战争已经可以毁灭地球好几次,如果人类不顾及自然界,仍然我行我素,其后果不堪设想。自然界的恩赐之情,我们时刻不能忘记,也不敢忘记,因为他又像一位伟大的神灵。虽然我们长大了,自然界也老迈了,对于我们的影响也小了,他的一些忠告我们也不听了,但是如果我们到处胡作非为,任意挥霍他所赐予的一切,自然界还是有足够的能力惩罚我们,到那时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