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车上李喆跟我说要去南京还愿,2017年的本命年过得还不错,我突然意识到年初在香港求的愿今年都实现了。
翻看每年的年度总结,都是虎头蛇尾,一上来“声势浩大”“痛哭流涕”,然后耐心和回忆“一泻千里”匆匆结尾。如果要给2017年写一个年度总结词的话,我会毫不犹豫主推“收获”。2017年经历的太多了,与不同的工作环境相碰撞,又认识了各色各样的人,大家简单又热情,让我无不感慨自己太幸运,在追求进步的时候总有贵人给予帮助,在懒惰无所事事的时候又总能被领导、同事拉一把,不给我堕落的机会,被推着收获的我现在感慨良多,实属惭愧。
最近想把陈虻的语录整理成文,总结太精湛,能为工作开拓许多新的思路。思路是比指明道路更重要的东西,思路能带来创新和多样的选择。看完《为什么出发》后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一句话:如果能被一本平铺直叙的书感动,那么这本书所描述的精神一定是极其伟大的,陈虻的工作精神将值得我用一生去探索和学习。
最近经常有人说我身上有一种状态,一个人说很模糊,很多人说就一定存在的,我承认并且后怕。宋宋常说我:“你明明知道自己有这样的问题还不改正,名曰改不了,这和不知道自己存在缺点的人有什么区别呢?觉得更高尚?”尽管内心觉得宋说的很有道理但还是咬牙反咬一口“我乐意”。我其实是一个经常会反思的人,“见贤思齐,见不贤内自省”,但是反思很容易,从反思到改正真的很难,偶尔有一两次及时制止自己内心的冲动过不了多久又会重新犯错。生活和工作给予我机会去犯错,我就不应该重复浪费这样宝贵的机会,没有一条路是白走的,也没有一个错误是允许自己不去改正的。
2017是我和宋之间关系最微妙的一年,似乎爱情由量变到了质变,就像恋爱是一朵花的盛开,我们用五年的时间完成了从破土到发芽到枝干生长到长出叶子,到现在,开出小小的露出一点颜色的小花苞,这期间浇水有干有涝,叶子也有枯萎的时候,但都因为一个“爱”字,这朵小花苞挺了过来,并在彼此的呵护下会慢慢成长。我跟宋打笑:“这就叫做彼此成就对方。”
每天睡觉前,我躺在床上,周围的一切一下子安静下来,内心的恐惧和慌张会慢慢向我袭来。有时候感觉自己特别幸运,幸运到需要找理由来规劝自己:你看你已经这么苦了,老天给你一点甜头你就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你应该的,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吧!但同时我又觉得生活糟糕透了,觉得自己像一个带了面具的小丑,这个面具怎么也摘不下来,它是我的标签,伴随我一生。心情最低落的时候感觉生活像一只无形的网把我困住,更可悲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好像无论走到哪一步都没有想象中的快乐。我渴望新鲜的东西,它让我看到世界的缤纷色彩,但我又惧怕新鲜事物,挑战对我来说太难,每每遇到新的问题我总是皱着眉头使劲,直到解决完我才松一口气开心起来。
看了许多人的年度总结,对2017年的评价依然是艰难并无奈但还要自嗨式的活着。有人引用《挪威的森林》中渡边说的一段形容,我觉得再贴切不过:“1969这一年,总是令我想起进退两难的泥沼——每迈一步都几乎把整只鞋掉进那般滞重而深沉的泥沼,而我就在这片泥沼中气喘吁吁地挪动脚步,前方一无所有,后面渺无来者,只有昏暗的泥沼无边无际地延展开去,甚至时光都随着我的步调而流淌得十分吃力。身边的人早已经遥遥领先,唯独我和我的时间在泥沼中艰难的往来爬行。在我眼中,只有漫无边际的泥沼,往前落下左脚,再拔起右脚,我判断不出我位于何处,也不具有自己是在正确方向前行地信心,我之所以一步步挪动步履,只有因为我必须挪动,而无论去哪里。” 写到这我突然想感慨一下,世界真的是“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我好像一直介于普通人和精神病人中间,但也不仅仅只有我这样,有好多人就是直子,更是渡边。
昨天因为实在太疲惫,情绪低落到要爆发的边界,宋还是用他一贯的口吻灌我鸡汤,我以此为发泄的目标对他进行攻击:“能不能不要在别人崩溃的时候说一些没用的鸡汤啊,我累就是累啊,我为什么不能发泄出来,非要用这些恶心的鸡汤来让自己平静吗?它是镇定剂吗?!”抽泣五分钟后,打开手机看起了山村生活的视频,竟然奇妙的治愈了。这恐怕也是一种对生活和工作的逃避,自己做不到,哪怕只是看一看也是一种减压和享受。这大概就是大人们常常说的“羡慕小孩子”的原因吧,长大后只能被迫的去接受生活,毕竟还要坚强的生活下去。看,我悲观的态度。不断的去寻找慌张与恐惧的源头并去打灭它,是我战胜自己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2017年有太多变化和发展了,有些在意料之中,有些却是不可控制的。有天看着放在空调上的两只气势汹汹的小红鸡,我跟老妈说:“这不就是今年的咱俩嘛,雄赳赳气昂昂”~伴着2017的小尾巴许下2018的小期许:收敛自己的坏脾气和懒惰,接受各种挑战,慢慢完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