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黄棉花要定亲了,你可知道?”一个素衣素冠的书生对着另外一群人道。
“有听说过,这件事易兰兄难道不知道吗?”这人说完一脸疑惑的看向黄易兰。
一群人也都看向他。
他却跟事外人一样,脸上平平静静的。
“棉花要定亲也是跟我定,你们别在那嚼舌根。要是有时间不如回私塾多读点书。”黄易兰说完端起茶杯吹了两口然后慢吞吞的往嘴唇边凑。
一旁的几人却急得都要跳起来了,有的都想伸手打黄易兰了。这里谁不知道黄易兰跟在黄棉花身后多少年啊,谁不知道黄易兰经常去黄棉花家门口蹲着献花献诗呢,谁不知道黄易兰晚上做梦经常喊着棉花,棉花的。谁不知道有人一句‘棉花与别的女子不同’念了多少年啊。这人现在听到黄棉花要定亲了居然还坐在这里喝茶。得,得给你加点重剂。
“听说与黄棉花定亲的人是村里的黄海英的大儿子,也就是那黄府的大公子,这次是没跑了,棉花注定不属于你的。易兰兄。”这人一身渐变蓝的长裳,头上一条渐变蓝色的流苏长长的垂在身后,他说完拿着扇子捂着脸,扇子掩盖了他的笑容。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们要是真的很闲就继续坐着,我还有事,先告辞。”黄易兰说完站起身拱了拱手,不等他们说话转头就走。
黄易兰慢悠悠的走出茶楼之后撒腿狂奔起来,黄棉花的家在里酒楼十来里地,等到他跑到黄棉花家门口时,里面的人正在张灯结彩,大红灯笼已经高高挂了起来,粗糙的路面上也铺了一层红红的布,窗上,门上都贴满了囍字,家里的大人也都穿上了红色喜衣,这一切似乎都在笑话黄易兰,笑话他的自以为是,他踉踉跄跄的走进去,周围的人也没拦他,客客气气的。
一路畅通无阻,他不止一次幻想自己迎娶黄棉花的场景,幻想中,梦中演练了无数次,没想到这次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到她家的。自己明明两年前就说要迎娶她的,她怎么会就这么嫁人了。
当黄易兰走到属于黄棉花的闺房时,他胆怯了,他不敢推门,停在半空中的手被人抓走了,他恍惚中看到那人一脸的络腮胡子,他拉着自己的手往旁边的屋子走去,他感到有人在脱他的衣服,脱完之后又给他穿上了,随后被人拉着走到大堂外,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子站在大堂之间,周围都是穿着红色喜服的人,还有几个穿着别的颜色,这些人有点熟悉,好像刚刚才见到。
然后他转过头看着大堂中间的新娘,他想抬手撩开盖头,却被人打了一下手,随后被人按着行了礼,又被人推着去到一间房内,刚刚的新娘也在,但是他此时却像是定住了,身体不受控制,他看着新娘,新娘走了过来拉着他的手掀起了红盖头,棉花啊,是棉花啊,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不是要嫁人了吗?他想开口问她,却没想到连口也开不了。只能任由棉花拉着走到床边,棉花的唇软软的,甜甜的,香香的。
棉花说:“我看得出你对我是真心喜欢,所以我就让各位兄长帮忙,直接把你骗来成亲,这样我们就省了过多的繁文缛节。成亲无需多麻烦,两心相悦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