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鸟叫的很好听“咕咕……咕咕……”声音空灵缥缈极了。家乡的人们叫它“仲鸪”。其实“仲鸪”这两个字只是我的臆想,究竟是哪两个字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因为不知道就误以为规范的称呼应该是“鹧鸪”……实在不知道还有哪种鸟的名字里带“鸪”字。
当我这样以为的时候,一些诗词中带有的对鹧鸪的朦胧美感都齐齐的出现在脑子里:苏轼的“沙上不闻鸿雁信,竹间时听鹧鸪啼”;赵长卿的“薄暮归吟芳草路,落红深处鹧鸪啼”;辛弃疾的“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温庭筠的“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这些美好的句子让我在心里把鹧鸪美化的更好了。黄昏的时候听到“咕咕……咕咕……”的声音从林间传来,这个时间立即有了带有昏黄晕圈的古典诗意,仿佛此时就和古人——那些文豪处在了同一时间的纬度,在同一个空间生活。无论走到哪里,只要那个地方有“咕咕……”的啼叫声,就会觉得那里很亲切,温暖——像家乡一样。它既消除了我对异地的陌生感又会勾起对家乡的思念。 想象中的它是那么美妙,但一直没有亲眼看见过。
有一年夏天,家里的葫芦秧爬满架的时候,一只鸟就住在绿叶遮蔽的葫芦架上。我惊喜,安静的在架下举了半个下午的相机,只拍到它安静时的样子:它羽毛是灰色的,脖子处的细羽是黑白相间的碎花色,像是戴了一条围脖。等它飞起来的时候翅膀在阳光下扇动,灰黑的毛色竟闪出蓝紫的光芒,美丽极了。我的相机做不到留下这美丽的影像,或许用拙拙的手可以拿颜色描摹一下。自此它便在我心里成了最古典最有灵气和最美的鸟。
今年春天很幸运——有一只这样的鸟在我的厨房窗外筑了巢。它每天安静的卧在巢里,翅膀底下有蛋,不久它就要做妈妈了。那么敏感的鸟此时却怎么也不动,我在厨房做饭时叮叮当当的响声惊扰不了它;拿着相机对着它拍照惊扰不了它。天底下估计没有哪一件事比育雏更能激发母性的勇敢。我越发爱它,为减少它的不安就拿一盆茂盛的花放在窗台上——阻断我向外看和它向内看的视线。爱它,所以尊重它,希望我这样的行为可以留得它长久的居住、陪伴
但是它真的是鹧鸪吗?我百度上传图片——原来错了那么多年——它的名字叫斑鸠。再百度鹧鸪图片,鹧鸪长得比斑鸠好看多了,却不及我的斑鸠空灵温婉。
误让鹧鸪领走了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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