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斜阳,透过玻璃窗,射入我的窗前。在那有着白色花边的试衣镜上反射进了我的眼睛,这刺眼的太阳光,照得我的眼睛生疼。眯着眼,向窗户边看去才发现昨晚睡前忘记了拉窗帘,就是这个不经意的差错,导致了今天没有懒觉。也许就像是冲动时和你说的一句傲气的话一样,导致很多天的冷战。
睁开眼,躺在床上,嘴里干干的涩涩的。也许是因为前夜抽了太多的香烟,又或许是因为和朋友聊天过了睡意朦胧的时间,而后就望着天空数星星数绵羊。等到了头痛,全身无力,还在辗转反侧。直到下一个入睡时间,才在痛苦中进入了和朋友聊天的下一个阶段,不过我觉得这个阶段是比任何一个时候会开心很多,因为和她聊天能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但是这样的机会还是只有在梦中才能得到。
躺了很久,突然听到了鸣笛声,是汽车的鸣笛声。或许是因为住在楼房里,窗外就是街道,早晨总会有那么多上班族,准时起床,准时出门,所以我每天也能准时听到这样杂乱的汽鸣声。汽鸣声总会让我想起假期做兼职的那段日子,和吵闹我的上班族一样,天刚亮就起床,在同寝室友的呼噜声中,打点准备,然后就会小心翼翼的从寝室出门。手里拿着包子豆浆,挤在公交车上,摇摇晃晃,生怕会弄到别人的衣服上。做着最底层的兼职,在外日晒雨淋一天。会为了一块钱的公交车费,从工作地点走六七站路回到学校。就这样周而复始的做了那么几天,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没有办法继续下去,所以最后没有做到和老板约定的日子,但善良的老板,付给了我们和约定一样多的工资。那段日子我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到生活有多么艰难,但是遇到一个如此善良的老板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也许是因为之前的兼职经历,碰到的老板都是比较尖酸刻薄的,所以可能对各种地方的老板都用一个标准在衡量。
那段时间的体验,虽然艰辛,但我很享受,因为那样的日子过得不痛。做的那些工作都是以后每天会经历到的。而此时此刻的我,虽然是身处在一个环境优良地方,不愁吃不愁穿,住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堪称得上是一个“小洋楼”,可是反转再想时,发现这一切都是“天然形成”的。细想,其实一切都与我无关,这样的小日子虽说过得自由自在,可比起那些挤公交车的日子,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而现在这样的生活过得的确有滋有味,但是似乎也让我越发的想一步登天,因为周围的一切看似都是轻而易举便能得到。也因为过得太疼痛,所以永远不会明白他们身后有多少的艰辛与不易,我也从来不会去仔细过问。即使明白了那些艰辛,但我会因为烦恼,因为嫉妒心里很强,因为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痛,让我肆无忌惮的放纵自己,做了一切出格的事。但也许这就是生活,就是一种常人都没办法体会的日子,但即使受过再多的苦痛,我都没有反思过自己一切的所作所为,因为我想要过不痛的生活。
再回想几年前的自己。因为一场小小的考试,会总结反省上一天的,因被老师说上两句比较重的话就会流眼泪的人,再和现在这个在夜店自由出入,习惯烟熏酒醉过日子的人作比较。不过也许你们都没有办法联系到一起的人,但是这就是事实,这就是现实,也成为了我的生活的常态。常常过着这样日子的我,再也没有办法把“生于忧患”这样的词语联系在自己的身上。
我曾一度想过自己应该去报名参加《变形计》,曾一度把第十季《变形计》中城市主人公杨桐说过的一句话——活着好累好痛苦当作座右铭,一度翻看这个节目的所有视频。即使身边的很多朋友会说这样的节目做的太虚假,但我宁愿被欺骗,宁愿生活在一个被欺骗的“世外桃源”,那样的农村也许不是山清水秀,或许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相得益彰”。但我愿意那样过着我余下的日子,因为我想要一个不痛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在梦里能过上无数次。我来到了一个四面环山地势比较低洼的小山村,淳朴的村民长带着我去山上的果园采果子,然后待着我去集市。我在从小学当支教老师,学校规模不大,而且为了防洪涝,学校建在了山上,所以我也住在山上。我特别喜欢这里的孩子,他们纯朴善良,懂得谦让,所以我常会给孩子们弹弹他们最爱的“大箱子”——吉他。弹他们最爱的儿歌,弹他们从未听过的流行歌曲,弹过汪峰的,弹过许巍的,还弹过很多民间歌曲……而这些孩子们也和我很投缘,把我当作他们的朋友,和我亦师亦友。常会带着我去小河边,小溪边,捉虾,捕鱼在河边洗洗脚。每次去都会等到黄昏才肯回家,而黄昏时分我也会把他们一一送到家里,才会自己一个人回到住处。然后一个人在屋外的平台练习着自己的吉他,时而有雅兴是就会作一首小诗,写一篇短小精悍的散文。这样的生活我过得不亦乐乎。
可是梦终有一天会醒来,现实我总会把幻想给破灭。
我生活在这样一个“幸福”的家里,有这样一对“可亲可敬”你父母,过着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是没有人能明白我心中的苦痛,没有人能体会到我承受这一切的同时也有数不清的压抑在心头出现。也没有人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的父母不知道,我的朋友不知道,就连我爱的人也不知道。
但这样的生活我真的已经过够了,没有办法在继续隐忍下去,所以我决定我要向着自己的方向前进。我要告诉我的父母“我想要的是不痛的生活”;我要告诉我的朋友“我想要的是不痛的生活”;我更要告诉我爱的人“我想要的是不痛的生活。”
在即将生活中迎来的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一切都会结束,一切都将重新开始,黎明前是最黑暗的,但我明白只要挺过这最黑暗的日子,我就能得到“想要的不痛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