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的恶心。从洗手间出来后,自己驱车回家,丝毫懒得去理身后意犹未尽的小年轻。脑子越来越乱,之前并不会如此,她居然觉得自己的猎物恶心了。
青黛并不觉得自己是对着关严有了愧疚,到上海后,她人更是变化很快,虽然离经叛道,但她自己能够接受,中途熄火,这还是第一次,吻咬的每一寸都令她反胃。
车刚开到楼下,就看见了谭宗明的驾坐,倒不是她特别留心,这车加上霸道的车牌,上海怕是找不到第二辆。
她也不想瞒什么,踩着高跟鞋,扶着腰,双腿别扭地进来电梯,谭宗明见她举动,就知道她之前玩了些什么。一言不发,跟着她入了电梯。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懒得找话题,脱下外套,遮住她已湿的裙摆。
关上房门,青黛不由自主转身挂上谭宗明,死死抱住他,泪水簌簌落下。
“你玩脱了?”
“阴沟里翻船了。”
青黛并没什么顾忌,扯掉衣服,进了浴室。水还没放好,谭宗明拿着药品和水直接进来。看着她身上并没什么伤痕,提着的心才放下。
“我记得,你之前玩过更野的,怎么这次成这样了。”
青黛接过他手中的泡腾片,并不避讳地放入自己的身体,眉头微紧。
“谭总不用忙么,三天两头过来查岗?我可不记得我是您手下员工。”
“关心朋友而已。”
“那我可高攀不起。”
谭宗明知道青黛的性子,点了点头:“你别玩出人命赖着我就行。”
青黛一声冷哼。
“是今晚猎物不合你口味。”这话原本就不该问,说出口还酸。他们现在,算得上长期炮友?至少一段时间谭宗明是没找过别人。
“大概,大概是到了清心寡欲的年纪。”
“拉倒吧,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这如狼似虎的劲头,还什么清心寡欲?”说着谭宗明眉心一跳:“你十一回一趟家,该不会要学贤妻良母,守身如玉?”说着,这念头很快打消,要真如此,他进的来浴室吗?
“我是真累了。”
“你是成了我的猎物?”
这话青黛没法接,十一回来,她倒是并不排斥谭宗明,在家时候和关严也不自然。近来她和谭宗明变得意外坦诚,谭宗明也不和她藏掖着,这种状态,比起炮友更像知己。好笑,她居然当谭宗明是知己,也不怕自己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你有没有想过离婚?”
“你有没有想过离婚?”
谭宗明被沈青黛反问住了,他和妻子分居十年,隔着重洋,早没了感情,但是股份上的东西割不开,也不能割,青黛何尝不是,关严虽然家里窝囊保守,对外也算是有些头脸的人,真要离了,虽说是两个系统,但脉络相连,根本就是两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