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日子,已经快有三年了,偶尔走在老城区的街道上,尝尝喝了之后一辈子后悔的豆汁儿,更多的,只有日复一日在学校的生活,还有不久之后的高考罢了。
我常常徘徊在地铁四号线上,熟悉的人大多都知道,这条地铁线上是外国友人必去的一些景点,还有就是诸多闻名中外的大学。
许是有幸与现在在北大、人大就读的学长学姐关系较好,除了网络上的畅聊,也时常在北大附近的小餐馆、咖啡厅度过清闲的午后时光。
来说说从小学到现在的学姐,她是个学神,但与她的交谈之间,却发现,她并不是老师、家长眼中的好孩子!
具体记不太清了,可能是她的初中班主任说:“像你这样的学生,以后要是能考上个本科,那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要是能进个二本,那你爸妈真该去烧高香了……”毫不留情的话语如同冷霜一般打落在学姐身上,我不知道这话对于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女孩意味着什么,确实,问出这个问题,我斟酌了许久。
学姐像是在讲一个亲身经历的笑话:“他现在记着的,可能只是向别人炫耀,我是他带出来的学生吧……”
“还有啊,确实有不少老师不想承认我是他们的学生呢,唉,如今可是大相径庭……”学姐一句话,确实如此,多少老师说过不经大脑随了自己心意的话,却不知道这些话,可能变相鼓励一个孩子,更多的,却是走向深渊。
可是如今的北大女孩,又为何曾经让老师接二连三说出这番话呢?是因为一个我们再也熟悉不过的原因——早恋!
因为学校的原因,“早恋”这条高压线确实是我们学校的“禁忌”,加之学姐的叛逆性格,一度是老师们的心头病。可这段爱情故事,却是一直口口相传于学校中的佳话。
那年,学姐初二,学长初三。懵懂年少,不懂什么叫爱情,只是单纯的当做友谊。那天的升旗仪式,学长是升旗手,可能是一见钟情吧,学姐在经过学长的瞬间,心中泛起那么一丝波澜。
以学姐的性格,一定是会主动出击的,就那样,接下来的一个月,学姐每天中午都在楼梯口等很久,等到学长下课,悄悄地跟在学长和一群男生身后,走到餐厅。可她不知道,学长早就注意到了她的“跟踪”。
学姐通过各种途径,要到了学长的微信和QQ,却始终不敢开口说话。那段时间,快要期中考试了,学姐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问到:学长,能借一下你的复习提纲吗……
在我后来问起学长的时候,他说:“其实我早就知道,毕竟,怎么会初二上学期就会借初三的书。”学长很好说话的样子,第二天还亲自把书送来了学姐班里,让学姐班里的许多女生羡慕良久。
那天是11月3日,是学长的生日,学姐终于鼓起勇气,在微信上说出了那一句:我喜欢你。却不成想,被学长拒绝了。学姐那一刻可能是惊诧的吧,她没想到学长会拒绝的如此决绝。那天可能是学姐第一次在初中哭,一直哭到半夜,蒙在被子里,哭到第二天都说不了话。
渐渐地,学姐慢慢淡忘了学长,那时,学姐的成绩不是特别出众,学姐很漂亮,年级里很多男生都在追她,但学姐都拒绝了,或许心里,还留有学长的一席之地吧。
那个春节过后,初三就进入紧张的中考复习了,学姐还是会时不时的跟在学长身后,但是假装只是恰好碰到罢了。
喜欢,这个词,被当做情感之后,可能就是那么蛮不讲理,突兀的闯入他们的生活。
那天是3月2日,是学姐的生日,恰好也是我的生日。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学姐收到了一条熟悉的验证消息,是学长发来的好友申请。
自学姐被拒绝之后,就删了一切学长的联系方式;可当学长再一次发来验证消息,学姐还是同意了。
学姐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等着他先说话吧,就这样一直盯着屏幕,23:59了,学姐就这样等了三个小时,当3月2日到来的那一天,随之而来的还有学长的一条长消息:
生日快乐!我不知道这样突如其来却又有一丝尴尬的祝福你是否能接受,但是,我还是提前写好了,想要在这一天发给你。你听好了,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了四个月零十五天,在你跟我说“我喜欢你”的那一天,你不知道我有多激动,但是我还是拒绝了你,只是因为,我觉得表白应该男生来做。对不起,让你等了四个月……
这真的就像电视剧里的情节……
是的,学姐和学长在一起了。周围的同学很羡慕、很嫉妒,受到众人祝福的同时,同样也是一场即将到来的灾难……年级主任知道了两人早恋,眼看着学长即将中考毕业,学姐并不想给他带来麻烦。于是,学姐跟年级主任说,都是同学们瞎说的,根本是没有的事儿。
为了档案上没有一条处分,学姐只能离开学长,不然,两人必须有一人离开学校……我们曾怨恨这没人性的体制,但又能如何,只是互相妥协,独自承受。
那个五月,两人的恋情闹得沸沸扬扬,老师们对于学姐的叛逆越来越反感,何况,学姐本身就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学生。那个六月,学长毕业了,顺利的考上了本校的高中,但是两人却的的确确分开了。
可能二人的分开,只是因为学校的压力吧,接下来的一年,学姐卸载了微信、QQ,也不往高中部那边走,像是彻底忘了学长。一年,整整一年,学姐要中考了,任何人都没有想到,曾经初二因为早恋差点离开这个学校的后进生,竟然以中考年级第一的成绩考进了本校高中。
其实,以学姐的中考成绩,足以上省里最好的高中,但她没有去,而是留在了这里。因为这里,有她思念的人吧。
到了高中,许多原来本校的同学都期待着这未完待续的校园爱情剧,果然,学长给学姐发来了消息:“回来吧,好不好……”可能是高中没有初中管的那么严了吧,又或许,高中的年龄,也算不得早恋了……
“不行,这次,我要你重新追我!”这番打情骂俏的话,也在学校群里翻起过一场腥风血雨,多半是小情侣们互相埋怨对方,你怎么不会这么说话之类的。
每天晚上的晚自习,学姐都会去走廊尽头的水房打水,学长也就每天晚上隔着楼道看学姐去打水的身影。
两个人也时常逃课,以去医务室为由,在偌大的学校里赏赏夜景,说说情话。两年的时间实在过得太快,相差一个年级的学长和学姐注定一直都是分分合合。学长高考过后,就去了美国,但是一直没有告诉学姐。
学长成绩很好,家境也很好,进了全美TOP10的名校。学姐的梦想是北大,但是她也深知,北大是个遥远的梦想。学长相信,倘若自己作为学姐的执念,学姐一定可以达成自己的梦想,于是,他说:“我考上了北大,一年,我等你!”
学长从不在朋友圈发关于美国的一切,而刷屏的是关于北京的一切,还有北大的一切!这些关于北大的生活,都是学长从一个考入北大的同学那里借过来的。就这样,两个人像是异地恋的经历了一年异国恋。
学姐受了一年的欺骗,但这善意的谎言,终究是个极其完美的结果。正如学长所说:“她能考上北大,就像我能坚持一年骗她一样。”不知道别人听了这话是什么心情,但我心中是满满的辛酸。
这份感情,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年,而第五年,竟还是一个假象。
那一年,学姐在学校的光荣榜上待了许久,她成了被老师们夸耀的对象,成了学弟学妹膜拜的大神。或许早就没有人还记得初二那年,那个叛逆的女孩,取而代之的,只有一个北大才女。
当学姐问到学长在哪里的时候,学长终于瞒不住事实了,只是回了一句:“我出国了。”
那天,学姐跟我说:“我辛辛苦苦考上北大,却被他一句‘我出国了’伤的体无完肤。”
北大,是多少学生向往的学府,这原本是学姐和学长能继续在一起学习生活的最高学府,却成了学长断开学姐的一堵高墙。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的那天晚上,学姐和学长语音了一个晚上,学姐哭了,与五年前的泪水一样,哭到嗓子都哑了。
手机另一旁的学长说:“别哭,我抱不到你……”可能这一句话,让学姐的泪水就此决堤。
在北大的生活十分丰富多彩,但恐怕意中人身在异国他乡,让这缤纷之中还缺那么一丝亮丽。
那天,我与学姐畅谈良久,他们这段至今已经七年的恋情着实让人羡慕。学姐说:“还好,我当时选择了对的人,也为了他,改变了很多,放弃了很多。没了他的日子,我原本没了希望。但是那短暂的没有希望,却让我最后走出阴霾,中考那年,我为了他考上本校高中;高考那年,我为了他,夜以继日学习,考进了北大。其实,仔细想想,这一切,也都是为了自己。”
没了他的日子,原本没了希望。幸好,只是原本没了希望。岁月无论如何流转,那种美好的情愫,总会无端绵延。牵念便是幸福,知遇便是温暖。
将一些片段轻放心上,就这样,问岁月,取一份悠然随意,不问过去,不谈未来,不染风月惆怅。只感动着一份相念相惜,红尘有爱,浅浅爱,深深惜。
与学姐小叙之后的那天晚上,问了问学长的感受,学长只是复制粘贴过来一段聊天记录,让我慢慢体会,这波恩爱我服!
学长说:今天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只是单纯的想你了,也不知道你现在睡没睡,突然想在聊聊咱们之间的故事。
翻了一遍自己原来QQ的说说和相册,没想到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还有这么多说说和照片没有删,从那时候开始,有很大部分就都是你了。
那时候做什么都会想起你,联系不上也会想法设法让这件事和你有关。当时我留下一句“我出国了”,还有关于北大的谎言,就真的走了,离开了中国。
我记得,那时候你说“不联系了吧”,果真就将近一年不联系,有的只是空间点个赞而已。本来以为是很矫情的,但是现实那感觉真的很难过。我心疼你,也心疼自己。
后来想想,你在北京过上了不错的日子,我在国外也整日整夜的忙碌,我们之间的距离,真的是太远了,太远了。
放手也就放手好了,但是时间告诉我,这五年,不是说忘就能忘的!谁甘心大把时光被浪费,谁又一片真情被辜负。
那时候你告诉我,分手要看对象,想分手可以潇洒的走。很多事外表潇洒,并不代表我就真的很酷,所以当我们对外界都累了的时候,就互相软弱一些,因为我们是彼此的依靠。
以前说:分手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重新认识你也真的好麻烦。所以,就懒得分了!要花好长的一段时间忘记你说话的声音语调,要将生活里刚学会的习惯都改掉,我之所以有那么一阵颓废,是因为我珍惜过。
但愿世上所有的爱都能像酒一样越酿越香,如果不能,也希望像雪一样,美过,然后无影无踪,无色无味,不留痕迹。我所认为最深沉的爱,莫过于距离上分开以后,我将自己,活成了你的样子。
不管你是初二那年的单纯小姑娘,还是现在霸道气质爆表的高冷御姐,我记忆最深处,永远都记着你。我只知道,现在,我很幸福,我也会给予你我能力范围内的幸福!
看过这段话之后,又想到学姐说“没了他的日子,原本没了希望”,可能是学长的坚持,让这段感情重新有了希望,让两个人的未来,都有了希望。
有爱的日子,光阴很轻,很暖。一片叶落,一朵花开,一缕风来,一场相遇,都会生出曼妙而温暖的诗意来。见惯了世事无常,经历过爱恨痴缠,便不再执意去追寻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对于爱情,是世间予我淡暖清欢,世间风情万种,总有一些属于你,总有一些风景会惊艳了你的眸光,不知道,我是否有幸,成为你的风景。
我牵着时光的手,多希望能慢一些,再慢一些。恬静,将铭心的往事,藏于心底,让一些珍惜的人,在我的世界里安然无恙。
我们,都是尘世间一朵独一无二的幻世烟花,迎着岁月的温婉,慈悲的生长。即便,落雪霏霏,也不会感觉到一丝丝的冷,多想是因为有你,因为有你还惦念着我的心。
世界,依旧很安静,对于我未来的那个你,想要从一而终,因为世间万物也都知道,我喜欢你!
遇见你真好,想陪你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