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从没这么迫切地希望足够富有,以便能够在工作地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一方面是找租房实在是太过劳心劳力,而租房本身的条件总有这样那样不如人意且无法改变的地方。另一方面则是搬家的负累,尤其是对于孤身一人的我而言。
之前搬家的时候有男朋友、爸妈或闺蜜的鼎力相助,并没有深切地体会到行李过多的苦楚。但这一次,屡次搬家到几乎奔溃,又只能给自己打气:必须要在春节前完成搬家,工作量不变,现在不做,今后只会更难。
所以,咬咬牙继续。
2.
出乎意料的是,我的行李远远比我想象的多得多得多。明明工作日的每个清晨都在思考还有什么衣服可以穿,什么鞋子可以搭配,但为什么收出来的衣服鞋子这么占体积……虽然我的确认为原来的小租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我的各种应急用品真的有这么多吗,一个大箱子都装不下……
杂乱杂乱,因为杂,所以乱。如果我还是只能在各个租房之间四处漂泊,如果我不想再经历搬家的种种痛苦,那么开始断舍离吧,去尝试极简生活。
服饰箱包的极简对我而言并不困难,但是各种小玩意也应该是我精简的主体!那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丢了吧丢了吧!
说话算话,从2020开始,如无必要不增实体。
3.
始料未及的还有突如其来的发烧。
算算念头,这几年我都没有发烧过了,能够唤醒的记忆都已经追溯到了小学三四年级。但屋漏偏逢连夜雨,唯独这一次,又被找上了门。
早上是有些轻微的咳嗽,扁桃体有点肿,翻了翻家中的存货,吞了一颗泰诺。工作时间完全没有精神,动不动就开始晃神,只能一杯一杯地灌热水,然而似乎没什么效用。下班走的时候,即便只是正常的走路,冷风一吹都觉得头疼,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把围巾往头上一裹,把太阳穴挡住了才稍微好些。回到家之后早早歇了,只是打着空调,盖着最厚的被子,穿着厚厚的睡衣,却仍然觉得克制不住的冷。从太阳穴蔓延开来的疼痛几乎像要炸开,根本无法入眠。
这次的症状,似乎不是单凭自己就能扛过去的。看了手机的时间,已经接近24点了,一个人去挂急诊终究不便,只能选择次日出行。
打算一早去医院开了药,然后准点赶到公司上班。没想到流感高发季的医院挤满了人,连看门诊都需要排队半小时以上。得知我有怕冷的症状,医生怀疑我发烧,让我先去导医台测了体温之后再就诊。
38.4℃,导医台的阿姨在我的病历上做好记录,让我去指定的门诊就医。本以为直接就可以开药,谁曾料还需要验血抽查,只能向公司告假一天。好在结果还算不错,不是流感病毒,应该只是细菌引起的普通感冒。医生给我开了药,让我这几天好好修养。
但,好不容易请假一天,总不能白白把这下午的时间浪费过去。于是,吭哧吭哧,又开始充当搬家的苦力,断断续续地收拾房间。
4.
没想到的还有与父亲的争吵。
已是放假前最后的休息日,我总得把绝大部分行李搬到新租房去,然而连行李我都没有完全收拾好。这么多行李搬到新租房,我一个人自然是做不到的,是想过求助亲朋好友,只是转念一想,这种纯体力活,又没有趁手工具协助,还不如找专业人士。
我订了晚上9:00的货拉拉,要价近300,也认了。至少不用我一趟趟地在电梯里上上下下,连搬出小区都得费上大力气。
得知我要搬家,又得知我发烧还没好的父母,早早就把这件事记挂在心,提了很多次是否要专程自驾过来帮忙,也说了多次让我找哥哥协助。我也报备了找货拉拉的情况,表明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跟着货拉拉到新小区放完行李已经近22:00,却突然接到哥哥的语音电话,说是不是要过来帮我搬家。我才发现是爸爸小题大做,打电话给哥哥让他帮忙。哥哥工作也忙,我们住的也不近,我又找了货拉拉,何必再去麻烦他呢?我拒绝了哥哥的提议,又打算跟爸爸重申我一个人就能处理好这一切,却反而被训斥了一顿。
说我不注意安全,大晚上的和陌生人接触。又说我不知道向他人求助,即便这个求助可能会麻烦到其他人,且收益甚少。我自然是不服气的,举出种种理由解释,却被一句话生生驳回:你就是不懂!
我不知道委屈和愤怒哪一个更多一点,只苦了那个接我滴滴单的司机,要看着我一路泪流满面。我甚至还在知乎上提问,因为我确实不知道,我究竟错在了什么地方。
知乎的回答说,因为向别人求助才能更好的建立双方关系。我大概明白了父亲想要表达的点。后来又刷到一条独生子女与非独生子女的区别,大概就是独生子女习惯了能不麻烦别人的事情就尽量自己解决。这大概就是我们之间的冲突,虽然不一定有对错。
至于以后,且看吧。
5.
回过头看,与大寒相比,小寒不过是我个人遇到的鸡毛蒜皮的问题。
既然只是影响我个人的小问题,那么增强体质,更好地生活与交往,终有春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