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5日,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提着行李,坐了卧铺的火车来到上海,我还记的是老公和他同事老郭一起接的我,我化着妆还用微视频做了一个呆萌的表情包。老郭的微信叫做千年骚狐,呵呵是个典型的90后,当了几年兵,有自己的网站和影视作品,还开着淘宝点,当他上课的时候我从来没相过,一个高中毕业当兵的人会努力走到他的这个样子,给别人写过序,给别人讲过课。
经历了培训、考试、考核后电话模拟下组了,不经历过的人都不会清楚,考核的时候心到了嗓子眼,心理素质差的几个七天没有坚持下来就走了,我抱着留下来的决心和老公在公司给的安全感,12个人只留下了我和另外一个河南的女孩子,同岁也是88年,我们喜欢叫她柯柯,一个很活泼又可以和谁聊得来的朋友。我下组的时候组长不太想要我的,爱答不理,电脑什么的也不管我,而柯柯以满分进入了组,他们组长很殷勤的给她办理着下组后的事情。我终于在行政鸡哥的帮助下安稳下来。通间办公室到处都是大声打电话的销售,有坐着的有站着的还有激情表演着打的,个别的累了就小声的讲,你进去后才发现,原来销售到了一定程度会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其他人都忙着挣钱打电话,一切都与你无关。电话一直不停的拨打,这个挂断了接着打下一个。我再这样的环境下第四天开了一单,我的第一个客户是姓韦,老婆很漂亮是法院的,他自己是工程队的,想学个技能离家近一些,他说姐我老婆同意了,那一刻我激动的跑到主管的办公位上,生疏的办理着分期的业务,可等到晚上十一点他都在火车上,第二天我休息利用一上午终于办完了,那一刻我紧张到咬痛了自己的手都不清楚。
进组后第八天我又开了第二单,是一个不善说话的下伙子,叫周文根,我追了很久才打消了她的顾虑。
就这样我在泛艺的新人中炸开了锅,他们都知道我了,至少我的名字估计是传了很多次,四月中旬,我主管找到我说跟他去北京吧,泛艺不能做了,老板格局不够,我纠结,因为我老公还在公司啊,本来不让恋爱的事情不想说,那一刻我也顾不得了,记得那晚办公室十几个人开会,把手机没收,老公一个电话打过来所有人瞅着,挂掉电话一起问韩姐,你老公是谁?我依旧慢悠悠的说出是影视教学的老大吕老师,那时候所有人不可相信,而我也似乎在介绍一个和我不相关的人,虽然下了班一起回家,可在公司我们真的做到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就这样我们组都走了只留下了我,他们走的时候堆满了我的桌子,送的东西什么都有,还都贴着小纸条,写下了谁的 谁的小物品。
我一个人对着整排空挡的座位,收拾干净了他们的桌子,继续打电话,那段时间因为清明节,我苦恼到了极点,妈妈去世已经进入第三个年头,我压力大到从一楼爬到25楼,似乎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自己不去想妈妈去世的事情,每年的过年 清明 生日 七月十五还有祭日我都像熬难关一样,只有折腾的自己没有任何一点力气才能度过去,三年了,折磨了自己三年,自从父亲和我决裂娶了另一个女人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成了孤魂野鬼再也没有根了,很多时候老公不理解,他说我和他的家不就是我的根吗?其实我说的根只是断奶而已,生我养我的家随我母亲进入了冰冷的坟,只有梦里才能够感觉到渴盼原来的家。4月份第二周我就连续开单了,很多人羡慕,我当个月做了10万的业绩,拿了八千多的工资。我畅想自己终于可以留下来了,结果新来的总监,新来的主管,又让我卷入第三次风波。。。
五月份的总监是个93年的上海姑娘,我一度怀疑自己,为什么突然发现在上海我的主管全是90后,还没有不服气,因为在他们身上没有不成熟的感觉,吃的了苦做的了事,玩的了游戏,讲的了段子,我老家还在做着资历倚老卖老的世界,我感觉我尴尬到了极点,五月份不发工资让很多人陷入了动荡,离职,情绪低迷等等。我也只是做了8万多一点业绩,想着6月份好好做业绩吧,于是有一单就到了六月份,第一周就回家了,公司老板宣布破产,我等了好久跟着进入了新的工作点,接着就做了半个月的客服,那段时间还是蛮轻松的,早晚班让我感觉轻松到不行,太自在了。只是6月底发工资的承诺成了泡影。
7月份,我抱着对老板负责的期望,不甘心拿不到工资,我又做回了销售,可是换了品牌换了设备自己还是不适应,一个月竟然再也开不了单,那时候不等公司说话我们集体炒了公司,代价是三个月的工资拿不到,我感觉我那时候想哭都不知道理由,于是就这样认命了?。。。
8月13号到了掌门一对一,面试很简单,我的履历让面试官眼前一亮三分钟把我叫出会议室就让我走了,两个小时不到就发了入职offer,一周的时间让我纠结到底去哪家公司入职。最后去了掌门,理由:学学总能教育我的儿子。第一周培训,每晚都要写日报,最后一天考核紧张到要命,是闭考,妈呀两个人过1个,我还算蛮幸运,上海的残酷和现实就是你留不下来只能离去,走了很多个人,42个人成了25个,进了新兵营开单才能真正下组,否则淘汰,我这次吃尽了苦,思想压力大的崩溃了,组长胡思成8点发业绩,我打出了一个意向名单,第二天加班收了进来,不开单的压力大于只是打电话的压力,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中国百千万个家长的无奈悲凉,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成为其中的一个。
下组后还是一直打电话,这是第三周的时间,我们只是要求了通时而已,四天后就分了新的主管,打电话和家长沟通排课等等,因为从小我不敢反驳妈妈的原因,同样我不敢反驳家长,发现了自己的短板,似乎是一个看不见的高压线让我窒息,第四周我就离开了掌门,也就是今天,离职前交接的艰辛似乎让我脱皮一样,家长说怎么又换班主任,我似乎有点担忧,于是撒谎说自己请长假,就这样我写这篇文章到现在,关了电脑走出掌门就走出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