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依旧在,故人何时来

每个人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只能是一段路。——题记。

        凌晨三点朦朦胧胧地醒来。发现昨晚给宝贝讲故事时睡着了,醒来发现原来还没有洗澡。(此处有共鸣的宝妈,可以欢呼我也经常如此呢?哈哈…)于是,急急忙忙地去插电热水器。作为“懒癌症重症者”的我,这时必须开着电视唤醒一下头脑。调着调着网上电视平台,选择定格在贾樟柯导演的《山河故人》 。看完一场电影后,陷入深深的喜爱中,只好反复地播放着 叶倩文经典粤语怀旧歌曲《珍重》。 在夜色浅去黎明已来的清晨,有一丝丝的特别味道!

       在贾导的电影里,总有特别的艺术手法和深层的隐喻意义。尤其是以这种时间轴为叙述点,往往带给我们的感受更为深刻。

 《山河故人》选取的三个年份,1999,2014,2025,这三个年份之间的时间转变和情感转变。 影片以1999年的山西汾阳开始,以一群年轻人在欢呼地跳着一舞曲《GO WEST》(由英国电子流行组合Pet Shop Boys宠物店男孩 演唱)有着迎接新世纪的狂欢感。就这样,带着我们一起进入电影中感受当时的年代。像我上了点年纪这种的文艺范大青年,有着久远又熟悉的回忆味道。在这里导演用最朴实的镜头记录了汾阳这个小城市的点点滴滴。用最真切的影像,记录着那么平淡的小事情。 乐观讨喜的女孩沈涛(贾导老婆赵涛 饰)徘徊在矿工梁子(梁景东 饰)和煤矿老板张晋生(张译 饰)之间,不知道如何抉择。这是个几何问题还是代数问题还是三角问题呢?一女二男的三角恋,无法维持长久的平衡。梁子和晋生的友情破裂。涛儿和晋生结婚的时节,梁子选择出走远方。发誓再也不回来了……

      2014年,因长期在煤矿工作,梁子的身体很糟糕了,生了很重的疾病。于是,在最后的时光里,那个发誓永远不回来的他带着邯郸村花妻儿回到了故乡。依旧当年的一个破旧的行李袋,依旧那件衣服,回到了破旧充满尘埃的家。而这边沈涛和晋生已经离婚,晋生带着孩子到乐( 取了美元Dollar 的同义)常住上海。40多岁离婚中年妇女,父亲的离世,在上海读国际小学的到乐回来,和操着上海话的后妈视频对话,送走自己的孩子……一个中年女人小老板面对的心酸哭楚,只能无助地失声痛哭。仿佛是从来没有受到安慰般作为情感的出口,尽情发泄……

      2025年在澳大利亚,只会说英文的到乐和父亲分外隔膜。只能通过谷歌翻译来进行的无效沟通,汾阳话和英语交叉着,有点对牛弹琴的感觉。 19岁的他处于叛逆期,他渴望脱离父亲的管制,不想上大学,只想搬离出去家里得到自由。在这个时候,到乐和年龄相差悬殊的中文老师米娅(张艾嘉 饰)慢慢相近,并且谈了一场我们大部分父母很难接受的忘年之恋。这个还包括我自己。我以为电影要解读的是,这个女人有着妈妈的回忆和相同之处,也可以解读为“生命中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女人”。可以是朋友,可以是知己,可以是干妈,但电影定义为忘年之恋,作为传统保守的若葵姐姐,有点难以接受。而影片结尾,涛儿在小城市汾阳包好饺子等待着故人的回来。带着年老的狗狗,出门雪中一个人孤独起舞。还是开场的舞曲,只是不狂欢的乐感,显得这有点寒凉。或许在回想着青春,回顾着过往,依旧面带笑容地舞蹈起来。

     三个时间点三段故事一段简单的三角恋,山河依旧,故人分离。很自然又有一丝丝悲伤地抒写出自然山河巨变大背景下,每一个普通凡人的脚本故事和人生抉择。你选择某种生活,你就要承受这种选择所付出的代价。正如很多处于青春抉择的大龄青年想问的,若葵姐,我可以和没有房子没有车子一无所有的住出租房,在广州或上海定居的男人结婚么?如果过惯好生活的你,可以忍受结婚后可以挤地铁挤公交,可以忍受和婆婆住在廉价的城中村,可以忍受因为没钱而吵架,可以忍受少不了几次搬家,可以忍受穿地摊的衣服喷很low的香水……可以忍受这抉择带来的问题吧!考虑清楚的话,别后悔就行。

     在编剧导演贾樟柯这部电影里,有很多隐喻意义和呼应的地方。黄河,山河,钥匙,两首歌曲。钥匙是《山河故人》叙事道具分别是:1999年,梁子赌气出走,把家里的钥匙扔向房顶,发誓永远不再回来;2014年,梁子回归故土,涛儿把他家的钥匙还给梁子。还是原来那把钥匙。最后一次,在送儿子分别时,把自己家的钥匙留给他一副。“你的家可以随时回来”。2025年,Dollar则把这钥匙当成母亲的信物随身携带。就如同是一把随时打开回家之路的钥匙。故土情怀亦如此……

        我更喜欢的是电影的插曲——粤语怀旧歌曲《珍重》,出自叶倩文1990年的同名粤语专辑。就如同开场般涛儿所说,广东话不懂唱什么,就是好听。慢慢地出现了几次,她应该也懂啦。尤其时作为香港人的中文老师,在放着黑胶唱片的这首歌曲。熟悉的歌曲慢慢漂来,丝丝流淌在他乡的游子心里,更具有别样的滋味在心口。 最后引用别人的影评“一曲《珍重》,唱出了浓郁到化不开的家国情怀。大好河山,往事不可追,我们都是故人。”都是故人啊!!

     山河不变,故人重逢,道声珍重。珍重现在更是珍重未来。此时,配插曲落幕。“突然地沉默了空气,停在途上令人又再回望你,沾湿双眼渐红,难藏依恋及痛悲,多年情不知怎说起,在何地仍然是关心你,无尽长夜为陪伴我怀念你。”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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