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圭吾眼中的罪与罚《虚无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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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野圭吾很多作品的书名往往都包含着对人生暗黑主题的深刻的理解,例如《白夜行》《假面山庄》,还有这本《虚无的十字架》。不用看内容,就可以想象到,每个人的人生其实都可能会有这样一个精神上的枷锁,象十字架一样架在我们身上。它可能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罪行,或许大多只是一些我们无法释怀的事情。但是,有的时候,它的禁锢会让人觉得压抑,无法呼吸,但我们终其一生,也无法摆脱它对我们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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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本书中,东野比较两种虚无的十字架,一种是或死刑的犯人所背负的十字架,但是这个十字架不但无法使人死而复生,关键是很多凶手背上了也不会悔过,反而使得犯人得以解脱。象杀死小夜子女儿的蛭川,最后不进行上诉仅仅是因为懒得继续辩解,服从命运的安排就好了,直到最后行刑也没有一丝的悔恨与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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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是自我救赎式的十字架,象小说中的史也,他为了救赎自己年轻时杀害自己刚生下的婴儿的罪过,选择了儿科。把一生的精力都涌来挽救患有疑难杂症的儿童。他还救了未婚先孕企图自杀的花蕙,并娶她为妻,把她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正如花蕙所说:“我先生夺走了一条人命,但是拯救了无数生命,这难道不是弥补吗?”接受刑罚但并不悔过和史也这样的自我救赎相比,到底哪一种才是真正的弥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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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东野借着角色的笔,写下了自己的看法。小夜子在女儿被害凶手服刑后,做起了撰稿人,她在文稿中写道:蛭川之前就因为抢劫杀人被判了无期,假释之后继续作案,如同蛭川一样,很多罪犯并不因为服刑而悔改,如果当年政府可以判处这样的人死刑,他就不会有机会继续作案。虽然凶手死了被害人也不会复活,但是死刑最大好处就是让这个凶手没办法再杀其他人。而且,死刑是给被害人家属唯一的慰藉,它至少可以告诉凶手,“你这么做是错的”!这个慰藉虽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但如果这点慰藉都剥夺了,对被害人家属来说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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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前几年的“江歌”因帮助闺蜜刘鑫被闺蜜前男友杀害,而案中涉及的人性冷漠引发网络上的强烈谴责,也引发了450多万名公众对被告人陈世峰的死刑请愿。而2017年12月20日,日本东京地方裁判所当庭宣判,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和恐吓罪判处被告人陈世峰有期徒刑20年。这对含辛茹苦独自抚养江歌长大成人的江歌母亲是又一次巨大的打击,自己的女儿被如此残忍的杀死,而凶手居然还能笑着活在这个世界上。命运对于江歌母女是如此地不公,让观者忍不住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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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我救赎是永远也代替不了刑罚的。自我救赎永远是一种主观上的考量,对于良心尚在的人来说,它是有作用的。而对于那些根本不知道良心为何物的恶人,那他们只会滥用自我救赎去做自己逃脱的借口。另外,刑罚的作用虽然对个体来说可能是虚无,但对社会却有着足够的震慑力。如果恶意杀人都不用偿命的话,那会有更多的江歌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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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最后的结局是史也和沙织自愿去自首,但因证据不足免于起诉。这还是能够充分的说明东野对于刑罚的支持,但同时也肯定了自我救赎的作用。东野圭吾说过这样一段话:如今回顾写作过程,我发现自己始终在思考一个问题:站在人生的岔路口,人究竟应该怎么做?我希望读者能在掩卷时喃喃自语:我从未读过这样的小说。

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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