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才发生不久的故事。
同个村庄的一位伯伯去年生病了,病魔是令人闻之害怕的癌症。由于很严重,被送到了长沙的湘雅医院,开始了为期一年的治疗。然而,再好的治疗条件都还无法达到能治愈癌症的程度,就在昨天,那位伯伯过世了。
今早上,我听到了奶奶对爷爷说。那位伯伯昨天在医院感觉自己不太行了,就和自己的女儿说,“我要回家,我想回家。”于是,女儿开着车一路将爸爸送到了家里。这是一段不算太近的路程,从长沙到常德,开车最快的话,怎么也得一个多小时。在离开了医院的一系列设备之后,伯伯在路上念叨着的还是那句“我要回家。”而女儿则每到一个地点,便会告诉父亲,“爸爸,到镇上了”,“爸爸,到村里了”……最后,在路上还能说话的伯伯,回到家后,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能再说出口了。直到听到孙女的一声“爷爷”,他流下了眼泪,就这样离开了人世间。
这不是一件多么令人感动的事情,它只代表着一念执着,一股韧劲。就算是命悬一线,他还在坚持着,只希望能回到自己家中,安详地死去。而不是在他乡的医院,落寞地逝去。
川端康成说,“花开即死亡。”
或许,死亡并不代表着消逝,而是以另一种方式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