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家,在办公室呢!”他这会儿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捏着额头,听见童芸晞的声音,他感觉头都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才忙完吗?晚上吃饭没有?”听见他声音里的疲惫,她心疼的放低音量,柔声开口。
“还没有,早上在公司楼底下买了个烧饼,喝了杯豆浆。中午叫的外卖,可是米太硬了,菜也不好吃,我没有吃完。才刚忙完工作,这会儿好累,肚子也好饿。”感觉到她心疼的语气,贺书耘立即摆出一副委屈兮兮的声音。
其实也并非真累得不能动了,饿得不能走了,只不过听见她的声音,忍不住想向她讨要怜惜。
就像是小孩子稍稍受了点委屈,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很坚强,但是回到家看见自己的父母就委屈地哭起来,也并不见的是疼了难受了,就只是想在爱自己的人身上索要安慰、讨要怜惜。
当然不是说他有恋母情节,他最多只是有恋媳妇儿情节。
“那赶快去吃点东西,你们公司跟前有没有饭店啊,吃完赶快回家休息,好好睡一觉啊。”童芸晞这样说着,也心疼他的身体,这才去公司第一天,就累成这样,以后得多累啊。
“恩,你呢,干什么呢,今天累不累?”站起身在办公室的大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灯火通明。
“陪爸妈一起看电视呢,也不累,下午睡了一会儿。”童芸晞躺在床上听着他顺着电波传过来的呼吸声,虽然才一天没见,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但是她却不敢说出来,怕他会拖着疲惫的身体过来,“你赶紧去吃饭吧,吃完饭赶紧回家休息。”
“嗯。”贺书耘应了声,没再说话,也没挂断电话,一下子两人都沉默了,顺着电波听着彼此的呼吸。
“那就挂了,赶紧去吃饭,吃点热热的汤面,吃完回家休息啊,我明天去看你。”童芸晞说完,又听见他“嗯”了声,才对着手机“啵”了下,挂断了电话。
又出去陪着童世英跟席思宁将那集电视剧看完,他们俩人回卧室休息了,童芸晞也进了自己的卧室。
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不知道贺书耘这会儿又没有到家。
正要给他打个电话过去,他却先一步给她拨过来了。
“喂,我刚要给你打电话,看你回家了没,结果你先打过来了。”她躺进被窝里,裹着被子,舒舒服服叹着。
“这是心有灵犀啊!”贺书耘也笑了,“你睡了吗?”
“还没,刚看完电视,接到你电话才躺床上。”童芸晞将脸蛋往棉被里蹭了蹭,又笑道:“你这会儿回家了没?”
贺书耘身体前倾,透过前挡风玻璃看着她卧室窗户透出来的灯光,心里暖暖的,“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
“什么?”童芸晞一下子弹坐起来,下床趴在窗户往下看。
距离有点远,她只能看见楼底下停了辆车。“你怎么跑过来了,累不累,吃饭了没啊?”她丢下手机开始慌慌张张穿衣服。
贺书耘也看见窗户上出现的倩影,笑了笑,“别着急慢慢来,下来穿上大衣,我等你。”
挂了电话,没两分钟,便看见她急急慌慌的身影出现在单元门口。
他赶紧下车,用大衣拥着她,坐进了车里。
“吃饭了没?”童芸晞瞪着他,虽然语气不好,嘴上恼着他。但还是心疼地伸手摸摸他的眼睛,又碰碰他的脸,“都这么累了,还过来干什么,我明天就会去找你啊。”
贺书耘只是笑笑没说话,拉住她抚上他脸上的手,攥进自己手心,凑到唇边亲了亲,“想你了,就来了。”
“是不是也没吃饭!”算算时间,从上回给她打电话,到这会儿过来,这才过了四十来分钟,他就穿越了半个城市过来,那还有时间吃饭啊。
也没指望着他回答,看着他道,“要不上去坐一会儿,我给你下碗面条。”
“不了,我带你出去吃。”这会儿过来,不是为了让她当厨娘的。这个时间前来,就想看看她、抱抱他,怎会让做饭浪费掉两人相处的时间呢。
再说,去她家也不方便啊,她父母都在家呢,特别是童世英,现在防贼似得看着他,到时候,他连一亲芳泽都做不到了。
童芸晞也没有坚持,一天没见,她也好想念他,在她家里面,两人想要亲吻一番,也怕父母会突然出来,提心吊胆的。
贺书耘也没开出去多远,在她家附近,有个夜市,两人裹着大衣,走了进去。
夏日的时候,这个时间段正是夜市最为热闹的时候;但现在,夜市摊上只零零落落的站着几个晚归的人,好些摊点都已经收拾东西,准备打烊回家了。
童芸晞裹着大衣,贺书耘又用自己的大衣裹着两人,将她密密的护在自己温暖的羽翼之下。
两人不急不慢地晃着,要了两串烤面筋,又往前继续要了一个鸡蛋灌饼,最后在馄饨摊前停了下来。
“这会儿太晚了,吃点馄饨,暖暖的。”她抬头看着他,他没任何异议的坐下。
两人要了一碗馄饨,她晚上吃过饭了,刚才又吃了一串烤面筋,半个鸡蛋饼,这会儿感觉有点撑了。
馄饨端上桌,贺书耘舀了勺,吹了吹送在她嘴边,“多少再吃点暖暖胃,就不冷了。”
她拗不过他,吃了几口,然后就握着他左手,安静地看着他吃完了。
回到小区,将车在单元门不远的地方停下。
“你赶紧回家,路上开车慢一点,别着急。回家给我打电话,多晚我都等你。”她一边低头解这安全带,一边不厌其烦的将这句话又说了一边。
做完这些,她抬头,便撞进了一片温柔似望不见底的海洋。
贺书耘看着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也不说话,倾身向前,便吻住了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将她搂在怀里,“明天爷爷奶奶他们过来,我们就去民政局!”
“这么快,不是说再过几天吗?”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贺书耘笑笑,又将她的头按回自己颈项间,“恩,让他们早点过来,领了证,我们就名正言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