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话说开了
早膳设在练功场。
因为我这边的政务一向都交与杜忠良与上官青云这两个少傅处理,再加上我要全意准备与朴烈比武的事,所以这早朝,我是不用上的。
其实关于我这位正主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我是一点底都没有。就我个人感觉应该是不弱的,可听说这位当年跟秦景白打的时候是各有损伤,又被王煜打落太液池,就不太有底了。
练功场的立柱已经由碗口粗换作了茶口粗,我看着银铃悠哉悠哉坐在一边用早膳的样子,硬着头皮去了。
慢慢吃完,一直无话,侍候在一旁的阿良与夏荷一直小心翼翼。
漱完了口,我准备上桩开打。银铃开口说话了,他说:“刚吃完饭,歇一下,省得一会伤了脾胃。”
接着,他看着了阿良一眼,说:“我有话要说,你在这候着,别人都打发出去。”
我俩这气压低的,谁都怕触霉头,一听没他们事了,立时如获大敛的退了个一干二净。
待只剩下阿良了,银铃向我讲述了一个故事。
银铃主业,杀手榜上排行第二的杀手,副业,梁上君子。
大约四五年前,银铃去河西郡王府当梁上君子,发现郡王府不仅银子多,而且相当好偷,就去得勤了点。去的次数多了,难免放松了警戒,着了道儿。
当时他触动铃网,发现有埋伏,就脱身走了。结果发现身后追了个小小少年,他就逗着这孩子追到了郊外的半山腰,和这孩子打了一架。
这孩子打输了不服,就与他立下赌约,赌资一千两白银,一个月后再战。
一个月后,他应约去了,小少年也守约带着银票来了。两人打来斗去,结果不言而喻。但这孩子的身手确实较月前进步了很多。
这次打完,两人又约了十五天后再斗。这少年的进步更明显了,他就起了几分爱惜之心。
后来这小小少年看上太平府伤情剑柳家的独女,柳家这位小姐早年放过话,求娶的人要打赢了她爹,她才肯下嫁。为了抱得美人归,少年让他教他武功。他便收了这少年做徒弟。
这少年便是李琼了,那伤情剑柳家的独女,如果我没有猜错,应是柳淑和了。
当日李琼驾着马车上山,也是因为当晚是他们约定授课的时间,他跑上山找师傅救命比较快。他确实救了李琼的命,却不料这小子受不了情场接连失败的打击跳了崖。
因为李琼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授业恩师的真面目,所以照面不识也是正常的。
他看着我说:“小子,爷当时为了救你,差点丢了性命,你知道吗?”
我的注意力,却在别处。他摸着我的脑袋说:“你小子好像摔坏了脑袋,爷差点以为你被女人伤透心后,要做断袖了。”
我问他:“那你,是个断袖么?”
他看着我,目光坦荡:“爷不是个断袖。爷只是想要确认下,你是不是真的要做断袖。”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听见他转头对阿良说:“你主子伤在头部,虽然身子无碍了,但这脑子都不大灵光,以后但凡有要紧的事,你在身边多提醒他。打架我在行,这皇家的事,我毕竟不比你。”
阿良应了。姐却在想昨晚在床上的事情,他当时的样子,真的像他说的只是为了试验姐是否真的要做断袖么?
他轻描淡写的说:可能是因了那晚中了迷情香的后遗症吧。
既然话都说开了,我若还是扭捏,就显得我有问题了。
即如此,都撒开手吧。
(PS:姐不腐,姐一点都不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