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一本文艺的小书,品一杯温热的清茶,夜晚静谧得像是一首柔美的背景音乐,缓缓吟出的诗句如同盛放的花朵……每次读扎西拉姆·多多都让人不自觉地心怀虔诚,从她那首著名的《班扎古鲁白玛的沉默》: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 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 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 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 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 相爱,寂静 欢喜。”
八年了,每次整理书架都会再读一次《当你途经我的盛放》。这是作者的一本诗歌,散文和摄影作品集,也是一位行者的心灵旅程。书中共收入了她的诗作60余首,随笔40多篇,还有许多她在旅途中拍的人和自然。读她的文字就像在读世间万物的回声,遥远又深入心灵。她说“有缘的人会看到,懂的人会懂!”所以每个字都写得率真勇敢,清新美丽。
每次读都会被她的某一段文字打动。可能正好是这样的心情,也或者是给自己新的启发。她的文字不单是生活的记录,更是心灵成长的记录。虽然普通人很难去践行这样的日子,但看她在途中美丽的盛放也很欢喜,因为她所到之处都有诗。
《我们去江南吧》
“在江南应该有一壶茶,已经为我们泡上,浓淡正相宜;在江南应该有一场雨,正在为我们下着,淅沥如相思;在江南应该有一道柳岸长堤,有一池清波如碧,有一脉云山新绿,独独缺了,我的红绣鞋,你的白素衣。”
还有这篇母亲给孩子的忠告《因果知道》:
“……如果有人误会你,微笑着解释,不要用辩驳的姿态;你看风总是抽打着玛尼堆,石头从不辩驳,只总是默默地坚持着;如果他不愿听你解释,微笑着沉默,要相信很多话不是非说不可,因为因果已经知道。
如果有人嫉妒你,优雅地保持距离,不要用挑衅的姿态;你看麻雀总是嫉恨老鹰,老鹰从不介怀,只是远远地飞翔开;如果他非要走近你,冷静地等待,要相信很多事必须要发生,你控制不了,但因果会知道。
如果有人伤害你,聪明的逃避,不要用决斗的姿态;你看猎人总是追捕雪狮,雪狮从不反扑,只趁月色踱步至那无人能及的崖端;如果他已经伤害了你,不要试图报复,要知道你不是公正的判官,该如何偿还,因果知道。
如果有人爱你,坦然的接纳,不需要谦虚的姿态;你看阳光照耀着雪莲,雪莲从不拒绝,用全部生命去盛开;如果爱你是她所有岁月里所有快乐所在,那么理所当然地被爱,才是你最大的慷慨,不要计算浓淡、轻重、真假、因果自会知道……”
平凡的日子,素净的文字,但如果有了诗意的心情,一切都变得不同。远离尘嚣的梦想可能无数次在心里起念,幸而有文字可以熨帖俗事搅扰的日子。参悟光阴给我们的考题,写下自己的故事。
《业余写手》
“生命没有赋予我的,我无法制造,岁月倾注于我的,我无法覆藏,所以我永远只是一个业余的写手;我的愤怒与恐惧,跟我的善良一样真实,我的欲言又止,跟我的滔滔不绝一样坦然;我已经把我有的,都给了你,当然,如果你不想,也不必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