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生意特别不景气,没日没夜的漂泊在外还是一分钱都没有赚到,疫情之下更是亏损好几十万,心一横,决定回老家了。
经过三天四夜的辗转,总算踏上了老家的土地。别问我为什么在国内迁徙还需要这么久,问就是穷,跟你急。弯弯曲曲的小路上迎来一阵熟悉的味道,又是哪个放羊不长眼睛的人儿,路中间一排排羊屎正在排兵布阵。没法,我只得像一个裹脚老太婆一样左一踱,右一踱的走着。
早就收到回家消息的母亲正远远地在村头望着我,别说这小老太太的眼神还挺好,五里开外的距离就能听见我的名字,还和小时候一样,跨过对面的山岗又被层层返回来,要不是我记忆力好,还以为山的那边才是我的家。
母子两一阵稀罕之后,我才上楼躺在自己的床上。不得不说,躺在自己的狗窝里的感觉可真不错,不大的房子都是经过我多年的打拼赚下来的,可以说,这里的每一匹砖都镌刻着我的青春。只是时间流逝,坚固的水泥之中也渗出斑斑点点的青苔,显得有些老旧,再配上这老太太“处心积虑”收拾的房间,更是透露出一股清幽淡雅的味道,身上的疲惫与烦躁也就着梦乡一同沉睡。
早上起来已经是正午时分,还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从被窝里面生拉硬拽,我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来。下楼才发现是许久未见的儿时好友许寻,和我状态差不多,也怪这该死的疫情不过他这拿腔拿调的语气倒是一点没变。我们一同诉说这些年的遭遇,闲谈之中,他提起了外地“嫂子”,也就是我的老婆,虽然没有明说,但看言语之间的八卦气息已经出卖他,所幸就告诉他好了。我的的确确是被带了绿帽子,她正可怜兮兮的求我原谅,每日都跑到店铺门前来闹,本来就少的客人干脆无影无踪。我实在是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这件事情,如果没有女儿,我拍拍屁股就离婚,男人嘛,就是要放得下。害,可惜没有如果,我瞒着她给女儿做了亲子鉴定,是我的种,要是没了妈妈该有多可怜!
徐寻听过之后自觉地充当起我的心理医生,让我坚强,告诉我人生的路还很长。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伤心还是要伤心的,不然我从前的那些付出又算得上什么呢?旧人一直在,我会一直记得她得好,虽然暂时做不到不去恨她,坚持克制,总有一天我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