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暑假,我做出了一个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决定――转到运城国际学校。
这样的同时,也就意味着,我要一个人去到外地上学,离开父母,离开自己的家。
我能否适应这样的环境,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当然对自己充满着信心。每当妈妈担心我的时候,我都这样告诉她,“切,没关系。我一个人又有什么可怕的,我都十三岁了,也该独立了好不好。”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很显然高估了自己。
到运城的第二天,我已开始无法承受这陌生的环境与陌生的老师和同学。我开始对着自己的家长哭闹。哈,事后想起,一个十三岁的男子汉竟然这样大哭,挺让我丢人的。
我开始抱怨,开始绝食,开始用自己的拳头锤墙,开始想念过去的同学和老师们。开学的第一周,我整个人都被负面情绪所占据。我一蹶不振、没精打采。上课翻着无聊得杂志。我否定了自己,我几乎想要放弃了自己,我陷入了一种我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绝望。
那个周末放学回家后,我和父母大吵了一架。
“我不管,我要回去!”
“爸爸妈妈看中你的想法,当你觉得转到这个学校后,我们经过思考同意了你,但是你现在你就因为一点点小挫折,就要再回到过去的学校。你长大了,你要知道,天下不是所有事都是顺着你的意愿来的!”
……
和父母大吵一架的我,迫于无奈,又不得不再次去运城上学。我似乎已知回到母校无望,也就只好用新的心情,来迎接这段新的学习生活。
一
开学几周后,我已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学习也逐渐步入正轨,在此同时,我也迎来了我在这个学校的第一次演讲。
演讲前的一个周末,我的内心忐忑不安。
我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注视着自己空荡荡的作文本,以及旁边被揉成一团的碎纸。
好不容易的将演讲稿的初稿完成后,我却又开始担心了起来,我心中想着:“若是这个演讲稿不合格怎么办?”我手心中溢出一丝冷汗。
我开始修改,一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在到学校的高铁上,我一直在读着那篇稿子。
到了学校后,我的心又开始怦怦的跳了起来。演讲之前得半个小时里,我的心里就像吊着一块石头,腿也微微发着抖。
终于到我演讲了。我紧握着我那被我汗涔涔的手润湿的稿子,小跑向讲台。我深吸了一口气,鞠了一躬,开始了我的演讲。
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我的紧张。我感觉到我的腿渐渐开始不受我的控制,它们开始发抖,我尝试用两个大拇指将那种感觉压下去。我的心中开始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还是慌了,面对着大家,我的额头上已冒出了冷汗。我于是开始快速的将我的演讲稿读完,然后慌张地从台上走下去。所幸我没读错,我舒了一口气……
二
自从上次演讲之后,我忽然意识到,也许在台上表现自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开始急着想通过一些活动来证明自己。我将目标放到了小桥音乐会的主持人。波哥不仅满足了我的要求,还让我做了运城国际中学第二届建校日的主持人。
我兴奋坏了,我开始背主持稿,疯狂地背,在自习课上背,在宿舍背。我背的滚瓜烂熟。
妈妈在电话中告诉我,“你要知道,光背稿子是不够的,台上和台下完全是两码事,你还得练连你的随机应变的能力。”我又一次自信满满地回复她道:“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彩排都没问题的。”
然而,我再一次高估了自己。
……
建校日的活动正式开始了。我站在台上,面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一片观众,一股压抑感霎时铺面而来,一瞬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舞台上的灯光直刺的我的眼睛睁不开。我脑子里倏地一片空白。
轮到我了,我讲出了我的台词,刚讲完,我的内心好像被一道闪电划过,我意识到,我讲错了。“你讲错了!”内心的声音斥责着我。我整个人如坠冰窟。
我只能佯装镇定,将正确的台词重新说了一遍,但我已然意识到,所有观众都听出了我的错误。
“完了,全完了!”我内心中的声音念叨着。我该如何面对我的同学,我又怎能再次直视波哥的双眼?
建校日结束后,所有老师鼓励我的话,在我听来,都好似变成了讽刺。
三
经历了上次主持发生的意外后,我开始怯场。我再也不想在大家面前表现自己了。然而,我又不得不要去小桥音乐会表演《悲惨世界》中的马吕斯。
我开始害怕。一些负面情绪又开始乘虚而入,它们告诉我,我终究会失败。
我想放弃,但是我咬着牙坚持了。
我再一次登上了这个舞台,以不一样的身份。
我开始唱了。我开始闭上了眼睛,我开始沉浸在了其中,我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我热爱这部歌剧!
在舞台上的那段时间里,我的肉体,似乎托付给了另一种东西,一种神奇且神圣的东西。我在不知不觉中演完了这部歌剧。
演完后,我总结了一下,这一次,我的一些调子虽然没有拿捏得很准,但我认为,这是一次很成功的表演。
这一学期已经快要结束了。以上这三件事,是我认为在这学期中让我比较难忘的事。(一月十四日的《悲惨世界音乐剧》因为还未到来,所以在这没写)我也在回忆中看到了我的成长。也许,一个人成长的路就是这样走出的!
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