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要离开我
“小麦,你怎么出来了?”依然是如风的声音,轻轻柔柔地让人陶醉。
“风,是你吗?”小麦忍不住问,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想问。
“小麦,你怎么了?在梦游吗?听人说梦游的人如果被人叫醒了会失魂落魄。我用不用叫醒你?”
"不要。我好不容易梦见你了,我不要醒过来。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小麦朝着说话的人走过去。
“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小麦你怎么了?真的在做梦?你不是有我的电话号码吗?你弄丢了?”
“你是清风?天啦!你怎么那么晚没有休息?我刚才在跟你开玩笑,想吓唬你。没想到你一点儿都不害怕。好吧,我败给你了。”原来说话的人是清风。他们的声音怎么那么相像?之前在山脚下休息的时候听错了,这一次怎么又听错了?太丢人了!小麦小声嘀咕。
“小麦,你不演戏太可惜了!我刚才以为你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了,可是又不好意思问你,只好假装以为你在梦游。”清风轻声说。
“你是不是有一个兄弟?他的名字也有一个‘风’字?”小麦忍不住问。她想听到肯定的答案。如果如风和清风是兄弟俩,为什么清风从不提起?如风的家境好像比清风的家境好很多,看样子俩人不像是一家人。怎么回事?
“没有啊,没听爸妈说过。我只有一个姐姐。真的有一个人和我名字差不多?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那个一直让你念念不忘的人?他为什么一直不过来找你?”
“好吧,不跟你开玩笑了。太晚了,去休息吧。晚安。”小麦赶紧跑回卧室,关门休息。
第二天早晨三个年轻人早早地醒了,洗漱完毕后,早餐已经端上餐桌了。早餐很丰盛,有现炒的新鲜蔬菜、糖糕、油果、刚出笼的馒头、豆浆、鸡蛋。吃过早餐,小麦、琴和清风的父母告别后,坐车回到了学校。
回到学校后,一切仿佛都改变了。虽然依然还是老样子,但是感觉都不一样了。清风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从最开始每天送水送菜,到送花,让小麦心烦意乱。
小镇的井水比自来水纯净、甘甜爽口。一般情况下,人们用井水做饭、烧水喝。小麦的寝室离学校的水井很远。每一次把桶放到井里,桶总是浮在水面上,好不容易沉下去了,一扯井绳,只剩下半桶水了,一路上再跌跌撞撞洒些水出来,拎到屋子里的水只剩下三分之一了。清风看到小麦打水如此艰难,就给小麦买了一个大桶,每天给小麦送一桶井水。
每天早晨,清风去街上买新鲜的蔬菜,洗净后送给小麦。遇到新米下来的时候,他就会把上好的新米送给小麦。每一次从山里回来,他总是给小麦带鸡鸭鱼肉。每一次小麦总是拒绝,但是拒绝无效。小麦不收东西,清风坚决不走。
小麦怕人说闲话,只好收下清风的一片好意。就这样时间长了,小麦逐渐喜欢上清风。清风像一个大哥哥一样默默地照顾着小麦。不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只要小麦说一句话,他就会帮她安排妥当。
小麦不断地告诉自己:“我只是把清风当做哥哥,不会爱上他。”
清风从不点明,也不说破,哥哥也罢,普通同事也罢,他都不在乎。只要能继续照顾小麦,哪怕是一辈子和她保持距离,他也心甘情愿。他只想让小麦生活得更好一些,想看见她每天快快乐乐地工作、生活。
小镇一到夏天蚊虫特别多,偶尔会在路上窜出不知名的大蛇把人吓得要命。小麦最怕蛇,每天总是用手电筒把房间的各个角落照亮,检查很多遍才敢休息。有一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条小花蛇竟然钻到她的床底下。小麦吓得腿脚发软,心跳如鼓。她想跑出去,又怕蛇跟过来。正在惊恐万分的时候,清风来了。
那一刻清风宛如天神一样降临在小麦的面前。只见他出手快如闪电,捏住蛇的颈部,将蛇拎了出去。
当清风回来的时候,发现小麦瘫坐在地上,四肢发抖,嘴角哆嗦,脸色发白,说不出一句话了。小麦吓傻了。
“别怕,以后我来保护你。”清风轻轻将小麦抱在怀里,握紧她的手说。
“风,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小麦泪如雨下,像个无助的孩子。
“好,我以后一直守在你身边。我会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一辈子照顾你。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清风无法控制自己,忍不住说出了最想对小麦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