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一块二向箔,它把一切的往事都展平在一张纸上,在这张纸上,有着沉痛的黑,平凡的灰,炫美的彩,还有夺目的金。在我的纸上,有着一块美丽的金,里面是一首二胡曲子,叫做《二泉映月》。
上初一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快要散架了,原因无它,仅为那低下的成绩,。一日,我和父母吵了一架,父亲指着考卷上的分数吼道:“才考了70来分,我看你别学了,去搬砖养家算了。”随你!”我一脚踹上了房门,把自己到床上。泪水是一把刻刀,把委屈刻在脸上。爷爷叹了口气,锁上了房门。缓缓从墙上取下了二胡:“大孙子,我给你讲个故事。”言罢,爷爷徐拉弓弦,音调先是升高,而后陡降入低谷,“这首曲子的作者是阿炳。”爷爷道。一阵凄凉的声音从二胡中传出,“阿炳是一个瞎子,他生活的社会却是一个动荡的社会……”随着爷爷的讲述与二胡凄凉的烘托,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场景:一名盲人,他穿的衣衫破烂的几乎是由布条组成。一根不知从哪儿寻来的树枝,便是他的支撑,他的身后是一把乌黑的老二胡,那也是他的支撑。二胡的音调低低高高,是他在艰难的行着,凭着记忆,他跌跌撞撞的来到了两眼泉水的前面,他在两眼泉前静听水声。叹道:“小时候,我仅能听出是泉水在流。现如今这泉水可不仅流的是泉水了,师傅是对的…”这时二胡的调子已趋于平静,他颤抖地坐了下来,二胡的声音开始杂乱,开始剧烈的波动,那是阿炳在回想过往的经历。他从背后不紧不慢地卸下了二胡,本就颤抖的手变得更加颤抖,那些复杂的情绪被他统统灌入二胡曲中,这时二胡曲调上扬,且出现了剧烈的抖动。一会儿工夫他平静下来了,二胡的调子也再次平静了下来,他又背起二胡:“就叫它《二泉映月》吧。”他自言自语着。调子在一个长音中结束了,阿柄在长调中走远了。
爷爷放下二胡说:“阿炳是一个盲人,在经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与嘲笑后,他还站在那里从不躺下,你也别放弃,考不好拉倒,再复习几遍,下次考他个第一出来,好了,别哭了,你看我教训我儿子去。”我破涕为笑。
现在,我的学习成绩已有明显提升,但每当我因为作业繁重而哭泣而痛苦时,我都会想起爷爷拉的《二泉映月》,从而又拿起笔,眼前又充满了光芒。
爷爷的《二泉映月》是一个金点,我要拿着它循着《二泉映月》的调子,拉出了一条无比美丽的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