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小区门口,日景,门岗左侧停靠一辆黑色宝马,门岗起落杆起起落起落。
迷你白色宝马车开到门岗前,驾驶人晓兮,摘下墨镜,向左侧扭头,特意看黑色宝马车牌号尾数27。
起落杆抬起。晓兮车后响起车喇叭声。晓兮戴上墨镜,加大油门,驶进小区。
第二场,小区门口。日景,门岗左侧停靠一辆黑色宝马,门岗起落杆起落下。
一辆黑色帕萨特开到小区门口。
司机小秋扭头向左侧,盯住黑色宝马车牌尾号27。后座夏局长手握水杯,也向左侧看去。27号黑色宝马,车门打开,伸出一个长脸男人,手里举着手机拍照。
起落杆抬起。帕萨特启动,驶进小区。
夏局长慢悠悠地说:“小秋,明天不用来接我。”
小秋应声:“嗯”。
第三场:小区门口。夜景,门岗左侧停靠一辆黑色宝马尾号27,门岗起落杆落下。
海米,身穿校服,后背背着书包,骑自行车来到小区门口。
扭头向左,看见27号黑色宝马车旁,白河依车门站立,低头看手机。
海米车闸一声刺响,海米吃惊停车。白河抬头朝海米看过来,海米也朝白河看过去,四目相对。海米在灯光里,看到白河五官端正,身材挺拔。
海米慌忙低头骑车,驶进小区。
第四场:晓兮家。夜景
晓兮打电话:“门口那辆破车停了二十多天了,里面的人盯得我瘆得慌,是不是黄脸鸡婆找的侦探?”
……
“不是侦探是什么?哪有人白天晚上都把车停在那儿的,我都怀你儿子四个月了,你才来了四次,今晚给你老婆撒个谎来我这儿,我有点害怕!”
晓兮焦灼地踱步:“算了,你别来了,让门口侦探发现了不好,你还是定宾馆吧!”
第五场:海米卧室,夜景。
海米趴在书桌上,摆着高中数学基础训练和演草本,在演草本之上,放着一款漂亮的日记本。海米正在聚精会神画一个男孩,是门口的宝马男:白河,落款处:画了一颗红心。
第六场:小区门口,太阳初升,门岗左侧停靠27号黑色宝马,门岗起落杆起起落起落。
27号黑色宝马车门打开,白河面对东方伸腰踢腿。
海米精神饱满,背书包骑着自行车从小区门口出来,看见白河沐浴在朝阳中,痴痴地说:“帅爆了!”
白河回过头看见海米,四目相对,碰出火花,海米慌忙骑车离去。
白河目送海米远去,继续伸胳膊伸腿,从车里拿出水杯喝水。
一辆黑色朗逸从小区驶出,驾驶人夏局长瞥了一眼白河,目光落在车牌“27”上。
白河喝水的同时,又拿起手机对着门口来往车辆。
一辆白色迷你宝马开进小区门口,驾驶人晓兮扭头向左侧,看见黑宝马,车号还是“27”,愤然加大油门。
第七场:晓兮家,白天。
晓兮打电话:“我不管,你查查那辆破车是不是你老婆干的,看见他我就心烦。”然后扔掉手机。
十多天里,夏局长每天开着朗逸上下班。海米背着书包上学放学。门口27号黑宝马依然在那里,白河有时候开着车门,有时候坐在车里。
几天后。
第八场:小区门口,白天,门岗左侧27号黑色宝马位置是空的,门岗起落杆起起落起落。
一辆救护车呼啸从小区驶出,里面躺着下身流血的晓兮。晓兮挣扎着打电话:“你老婆把我从四楼推下来,你儿子保不住了!”
第九场:小区门口,白天,门岗左侧27号黑色宝马位置是空的,门岗起落杆起起落起落。
夏局长坐帕萨特车经过门岗,驾驶人小秋扭头向左,没看到27号黑宝马。“好几天没看见那辆车了。”
后座,夏局长一手拿水杯,里面茶叶翻滚,一手拿文件。鼻子里哼一声。
第十场:小区门口,夜晚。门岗左侧27号黑色宝马位置是空的,门岗起落杆起起落起落。
海米身穿一身紫色运动装,头扎马尾辫,怀里抱着精美的相框。走出小区门口,走到27号黑宝马停车的位置,发呆地看着周围以及来往车辆。
过一会儿,海米犹豫着走进门岗。
“大爷,门口经常停车的那个人怎么好几天不在?”
“白河啊,挺好的小伙子,几天前的晚上,被几个喝醉酒的人打断了腿,现在还在医院呢。”
海米一怔:“他得罪人了吗?”
“那些人说他是侦探,专门私底下拍一些照片。所以把他揍了一顿。”
“他是私人侦探吗?”
“什么呀,他们胡说,也没从车里翻出摄像头,手机照片也就是家人的。”
“哦”海米想起白河帅爆的脸庞。“他为什么每天把车停在这儿?”
“不是嫌房租贵嘛,他下班就住在车里,车也不是他的,是他爸的。他想着这个月就回老家找工作,没成想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姑娘,你有事吗?”
“哦,没有!”海米退出门岗。低头看看怀里的相框,上面是白河的侧影。她再向27号宝马车停的位置看去,一辆车刷地从街上停在那里。
海米揉揉眼睛,仔细看车牌号,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