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泪流满面的花蕊头发凌乱神态反常从楼梯跑下来,黄莺和娟子吓了一跳。
“花花,你怎么哭了?为什么从上面下来?”
“小花花,你不是和垃圾男在一起吗?为什么这个样子?难道,难道他把你……”
“花花你说话呀,程枫把你怎么样了?”
花蕊摇头不语,不断掉泪,一心只想回到宿舍静静呆着,尽管那里也不再有安全感了。
那两人却不肯放花蕊走,拉扯间花蕊捂着衣襟的手被迫挪开。
没有扣子的外套敞开,露出撕破的衬衫,白色文胸隐约可见。
花蕊感到十分难堪,挣脱两人飞快地跑掉了。
就在两人的脑海展开丰富的联想,却见杜展飞酷酷地走下楼梯,一如既往地高傲和冷淡。
二女表情惊讶,望着杜展飞的眼睛一再睁大。黄莺在杜展飞从自己身边经过时,立刻恢复正常,而且笑颜如花。“杜总好,我是花蕊的好朋友黄莺,还记得我吧?”
杜展飞放慢脚步,没回头也没回答。
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左脸有些红肿,越不想被人看见越是遇到无聊的人没话找话。
黄莺又说:“我是想问花花怎么了?她刚才哭得很厉害,衣服也被扯坏了。”见娟子拼命摆手使眼色,继续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很担心朋友,请你以后多关心她一些不要再惹她哭了。”
娟子的脸都吓白了,做梦也没想到黄莺敢和钻石王子这么说话!
岂料,杜展飞发出笑声,还说:“我知道了。”而后帅气离去,俊逸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处。
娟子惊叫:“哇,钻石王子好帅啊,面对你的质问人家也不生气,还那么温柔的回答,这叫爱屋及乌。小花花好幸福,难怪她哭,要是我被钻石王子那么的疼爱我会幸福的哭死!”
她边说边拍打黄莺的肩膀,越发激动。
黄莺打掉娟子的手,咬牙切齿:“你就算哭死人家也不会要你!”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匆匆离去。留下莫名其妙的娟子自言自语:“黄莺今天怎么了?我没得罪她啊!”
花蕊因为失眠,白天老是打哈欠,晚饭的时候也没什么精神,杨过有事出去了,饭菜仍然叫人送过来,除了盒饭外加一大碗人参炖鸡汤。
黄莺怕胖专挑鸡块,剩下的汤故意劝花蕊喝,花蕊很听话,还把汤全部喝光。黄莺很开心,就告诉了她一个秘密:“你猜我昨晚看到什么了?不,确切的时间应该是今天凌晨两点左右。”
花蕊笑道:“不会是碰到了鬼罢!”
黄莺瞪大眼睛:“比鬼更可怕!”
花蕊翻个白眼:“故作神秘!”
黄莺一脸严肃:“花花,我见到胡娇娇了。”
花蕊耸耸肩:“那有什么奇怪的,她不是常来这里的迪吧玩吗?”
黄莺加重语气:“可是我亲眼看见她和迪吧的经理正野合,事后经理还说答应她的事决不会食言。”
花蕊没反应过来:“赠野合是什么意思?”
黄莺郁闷道:“唉,你是真不懂还是装模作样?说白了就是,”她附上花蕊的耳朵,用最通俗易懂的话为其解释。
花蕊差点噎到了。
黄莺很满意对方的举动及表情,得意道:“是不是惊讶极了?我也是!迪吧经理究竟答应她什么了?收她做情妇还是答应娶她!真搞不懂,就算她父亲破产她也不该沦落如此地步吧?据我看来就是她的品行有问题,天生下贱!”
花蕊追问:“你确定自己没看错?”见对方用力点头又叹了口气:“唉,那些恶魔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报复女孩子!”
黄莺冷笑:“你别说傻话了,没人报复,她就是天生放荡不要脸,而且嫉妒你,追求张磊不成干脆从你身边抢走程枫,发现钻石王子喜欢你,又想勾引钻石王子,结果呢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连自己的父亲也搭进去了。现在可倒好,干脆选择做鸡!她曾经不是狂傲嚣张不可一世吗?活该如此!最好让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现在的惨状!”
花蕊沉默,而后说:“虽然胡娇娇曾经很霸道,可是现在毕竟落难了,一个富家女沦落到这般田地,不能雪中送炭至少不要落井下石,黄莺,你认为我说的对吗?”
黄莺愣了一下,而后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因为她曾经伤害过你所以很生气。放心好了,除了你,我不会和任何人说这件事。”
花蕊握住黄莺的手,一脸感激。
黄莺笑得格外单纯。
花蕊再次侧过脸:“黄莺,你相信爱情吗?”
黄莺蹙眉:“这个问题要是认真回答真是好难喔,我嘛,只有百分之二十相信,运气应该占百分之五十,还有百分之三十要靠自己争取。”
花蕊忍不住笑:“什么逻辑,当爱情是数学题么,居然连百分比都用上了!”
声音随着推开的房门响起:“两位美女,别研究什么数学题了,领班让你们快点过去,这是她让我送过来的衣服,说是迪吧那边今晚要举行联欢,人手不够,所以派你们二位过去帮忙,据说联欢之后还给你们发红包呢!”
“太好了!”黄莺欣喜若狂地接过精美的衣袋,迅速拆开包装,一手拿着一件扑到穿衣镜前逐个比试。嘴里还嚷嚷着:“花花,帮我看看,我穿这套白色连衣短裙好呢还是穿红色分身短裙好?款式太棒了,很配我们脚上的靴子。”
花蕊实话实说:“都不好,领子低裙子短,根本不适合我们。”又对传话的女孩道:“婷婷,为什么只让我们去?”
婷婷酸涩一笑:“那还用说,你们比较出色呗,快些换衣服打扮吧,别让领班等急了。”说完离去,顺手带门。
黄莺终于拿定主意:“我还是穿红色的好了,艳色更适合我,不,我是说白色最适合花花,来,我先帮你穿上。快脱衣服啊,有什么可害羞的,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洗过澡。”
而后惊叫:“天呐,你怎么穿这么保守的内衣和羊绒裤?为了这么漂亮的衣服不被糟蹋,还是脱下那些东西吧。”
花蕊躲闪着:“不,我不脱。”经过了昨晚,她不得不做好防范。
黄莺焦急起来:“别磨蹭好不好?迟到可是要扣钱的,不管你,我去换衣服了。”
说罢迅速褪去衣物换上衣裙,故意将自己的胸在V领处挤成半球形状,这才满意地挽起长发盘成髻,又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拿出粉饼补补妆,挂上工作人员的牌子,满意地笑了。
镜中的她艳丽迷人,只是颈部的工艺项链和衣服极不相配,想了想干脆把项链摘掉了,放入包中。
见花蕊正笨拙地套上衣裙,衬衣依然不肯脱。于是摇摇头,过去为其拉好拉链,道:“真是固执的家伙。哦,这种款式的裙子不化妆不盘头不好看,来,我帮你。”
“黄莺,我的头突然好晕,扶住我!”
“别担心,我已经扶住你了,花花,好好的为什么会头晕呢?”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罢,不过现在没事了。”
同一时刻,青青正在长廊的僻静处与人通话:“计划天衣无缝,放心好了,我办事尽管放心,呵呵,就拭目以待看一场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