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温柔以待的日子

大家好,我是晓敏,今天是我在简书创作的第141天,今天首页只有一篇我写的文章,我要写一些温情的文字,我想与家人一同回忆已经消逝的岁月,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有暖意在心中流淌。与此同时,希望我的文字可以对得起你的时间。

图片来自网络

01

小学二年级时的一个中午,邻居王大娘让我去她家吃饭,并且告诉我,我妈要给我生弟弟了。对于即将加入的新成员满是陌生感,拿着大娘给的零花钱就上学去了,大娘知道,我妈每天下午都会给我几毛钱,以便我在活动课时和同学买零嘴吃。

下午放学回家,襁褓之中有一个全身发红的婴儿,就像刚生出来的小羊羔,有种湿漉漉的感觉。

看见弟弟的时候,血脉相连的手足情突然迸发出来,我飞奔出去,通知了巷子里的所有小伙伴,浩浩荡荡领着他们来我家见证这一历史性事件。哪知,连我一起被奶奶赶了出去。

02

上世纪90年代初,虽然计划生育很严,但我同学家里几乎都是两个孩子,所以周末一起玩耍时,有弟弟妹妹的都会带着。

可我妈从来都不会让我领我弟。一方面是因为她当时不上班,我爸周六日也休息,另一方面他们认为我不靠谱,玩儿起来太过专注。

并且有实例证明我照顾不了幼弟。

我弟8个月大时,我妈有事要出去,便让我暂时履行她的职责。哪知,我弟突然拉出了粑粑,我不知所措,看着我弟把翔弄得到处都是,包括吃进嘴里。

后来我们提及此事的时候,我弟总是微微一笑,仿佛当初吃屎的那个人不是他。

03

巷口的张阿姨常年吃中药,某天跟我妈说需要我弟的尿做药引。

我妈很爽快的答应了,她一向热衷于做好人好事,比如帮别人织毛衣,临时看孩子,介绍对象等等等等。

把我弟的尿送出去本来不值得一提,可用我心爱的杯子装尿,这事儿可就大了。

我有一个白色的小杯子,是舅舅从遥远的广州带回来的,抛开杯子讲究的质地和漂亮的外观不提,单是它的出产地就足以让我在小伙伴面前变得高大起来。那个网络不发达的年代,广州是个神秘且高大上的地方。

而我的亲妈,居然用我的杯子装尿。事后,一脸轻松的对我说杯子洗过了,可以照常使用。

当时,我觉得她毁了我的人生。

04

王大娘家的大雨哥哥送给我一只麻雀,我把它关在鞋盒子里,从上面的窟窿眼里观察它的饮食起居。

大清说她不想同我一起玩耍了,我说:“我把作业借给你抄!”

她说:“除了作业,还得让我看你的鸟!”

我同意了,因为那天除了大清我不想与别人玩儿。

可是,就在我领着大清进门之时,看见我弟正在后退的脚步踩在了麻雀身上。他把麻雀拿出来把玩,过后忘了再把它放回鞋盒子里。

我让我弟下跪,以求小鸟的在天之灵宽恕他,他不肯,我只好把他打哭了。

我和大清在院子里为小鸟建了坟墓,还点了三炷香。

结果被我妈骂惨了!

05

所有人都说我爸是个好人,因为他与世无争,乐于助人,而且真心希望别人比自己更好。但我妈说他生来是祸害人的。

我爸年轻时有个嗜好,爱打麻将,有点时间便与学校的老师们凑一桌,而且只要别人能坚持,他就奉陪到底。

这一点令我妈极其反感,每次我爸砌完长城回家之后,必定会挨一顿臭骂,我常教育我妈要看我爸的优点,因为不论她怎么口出恶言,我爸都忍气吞声绝不还嘴。

一天,同学跑来跟我说,你爸被抓了,我立刻向着派出所的方向飞奔,边跑边想象我妈带着我和我弟凄苦过日子。

好在有惊无险,一帮老师因打麻将集体被抓,做了笔录,在大院里蹲了一会儿就被放了出来,其中还有校长。

06

我妈是个很能干的人,与抱怨婆婆不帮带娃的家庭主妇形成鲜明对比,我奶奶写来信问需不需要她帮忙带我弟,我妈说完全能应付。

的确,我妈操持家务的能力一般人只能望其项背,她不仅把家务活打理的仅仅有条,还会做衣服、理头发。从小别人都羡慕我有好看的花毛衣穿,其实是我妈废物利用,把剩下的毛线拼凑在一起,加一些卡通图案而已。

我妈还很会理财,爸爸那点可怜的工资鲜少有捉襟见肘的时候,我和弟弟从小有零食吃,有换季衣服穿。虽然数量不多,但是不至于在同龄人面前相形见绌。

07

有一年置办年货时,我看中一双棕色皮鞋,我妈说不是真皮做的,鞋面很容易坏,而我坚持说底子很软,穿起来一定很舒服。45元,虽然现在看来是个很便宜的价格,但当时在我们那个小镇上同学都穿20元左右的鞋。

大年三十终于在我的焦急期待中到来了,一大早,我穿着心爱的小皮鞋跑了出去。还没到中午,大清就说我的鞋坏了。我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

然而,在我低头细瞅之时,一条裂缝醒目的横亘在鞋面之上。

我怀着沉重、愧疚、害怕的复杂心情回到家,把这一噩耗告诉我妈,哪知她面无表情的告诉我,咎由自取。于是,我只好穿着破鞋心情沉重的过完了那个年。

08

小时候,我很馋,但零用钱很少。

无奈之下,只能寄希望于家里来的客人,因为姨姨、舅舅们来我家之后都会给我几块钱。尤其是三叔,每次都会给十块,要知道,身处一顿早点只需五毛钱的时代,这可是巨款呐。

有一次,我妈的远房姐姐来我家,让我和她一起上街,我真是心花怒放,以为能得到一大堆零食。到了商店阿姨问我吃不吃糖,因为不熟,我客气一下说不吃,哪知,她什么都没买就把我领回家,还和我妈夸奖我乖巧懂事。

姥姥和姥爷来了之后,我妈会告诫他们绝不能给我一分钱。我只好另谋对策,上学提早出门,在外面等机会。所幸的是二老很聪明,心领神会的尾随我走出家门。然后找个偏僻的地方把钱给我,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同学看我手头阔绰,就会问,你姥爷来了?

09

某个早晨我弟在巷子里捡到十几块钱,他问我妈可不可以自由支配意外之财,我妈同意了,问他打算怎么花。

他说十块给我,剩下的钱买玩具。

然后,他就在大门口翘首企盼,从早晨等到中午。

好不容易把我盼回家之后,却突然不好意思开口,把钱往我手里一塞,边笑边跑了。

而我,拿着我弟自己都不舍得花的钱,买了一大堆饼干,和好朋友分享了。

隐约记得,风卷残云般吃光后有隐隐的不安。

10

我的成绩一直处于中游,但如果我学习状态好一点,总会有单科成绩名列前茅。于是,当老师的爸爸笃定,只要我肯付出努力,一定能当好学生,能考好大学。

可问题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勤奋不起来。上高中后,一向听之任之的爸爸突然严厉了许多,开始嫌弃我懒散的学习态度。苦口婆心不见效之后,话变得越来越难听。

弟弟为了我少受斥责,便承担起通风报信的重要任务。我在家看电视,他在大门口边玩蚂蚁边把风,看见我爸的影子就大喊:“爸爸回来了!”

我说你这样大喊大叫很容易让我暴露的,他下一次便迅速跑回家低声通知我。

但我爸依然对我埋头苦读表示怀疑。

11

我上大一的时候,我弟还是小学生,他只知道我在哪个学校,不知道我隶属于哪个院系,学什么专业。

幸好因为我主持了新生晚会有一点知名度,他写的那封只标注名字的信才辗转到我手上。

小小年纪,嘱咐我吃好,多穿衣服,切记要好好学习,不挨爸爸的骂。不像我妈,一打电话只知道跟我说,钱要省着点花。

好多离开家在外求学的同学都说,对哥姐或弟妹的想念多过于父母。

一直到我们各自有了家庭,我弟依然是我身边的暖男,比如,他是唯一一个我更文就会马上点赞的家人。

12

如今,父母均已年过六旬,不再身强体壮,爸爸患有中度脑梗,妈妈因腿疼不能走远路,但所幸都无大碍。

他们总会在我需要之时出现在我的面前,帮我带孩子,外加做饭收拾屋子。让我在为人妇、为人母之后仍然轻松度日。

近些年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相继去世,爸妈成了没有来处,只剩归途的人。

无法想象有一天他们离我而去之后会是怎样的情形。

面对生离死别我们束手无策,只能祈求上苍,让我们相守的日子长一些,再长一些。

如果时光可以倒回,你希望自己是几岁?
我想回到15岁之前,没有爱情,不知道奋斗,不会有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解决。即使今天很忧愁,明天早晨起来便会遗忘。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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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您在看过小文之后,点个红心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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