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天气渐冷,空气好像冻结了似的,悄无声息。陈颖额前的迷人刘海在秋风的吹拂下,零零散散,毫无生气。她明亮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忧伤,寒气逼人,不由得让人胆战心惊。
一旁的闺密宋晓蓓略显无奈,先打破了僵局,“遍插茱萸少一人,是想到他了吗,小颖?”晓蓓踢着路旁的小石子,毫无避讳地轻口脱出这样一句话。
陈颖苦笑一声,忧郁的眼神说明了一切,她怎能忘记他。“是啊,说不想他是假的,他曾经就住在我的心里。”
陈颖陷入了对过去美好情节的回忆,她顿了顿说。“晓蓓,你相信缘分吗?反正我相信。”晓蓓不想打断她的构思,半天没言语,示意她不要停,继续说下去。
去年和往常一样,每逢重阳节,我便会登高望远,感受文人墨客“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境。
当时天气有些许阴沉,登上山顶的没有别人,只有一个人例外,他随手携带相机,站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言语。
我移开视线,眺望远方,祖国的大好河山尽收眼底,令人震撼,心里不免泛起了涟漪,感慨颇多,茫茫人海中,我只是这沧海之一粟,小如尘埃,即使落在某处,也不会被人察觉,多么渺小啊!
相机咔嚓一声,拉回了我的思绪,我朝那个小伙笑笑,表示不介意。“最近我的技术见长,这张照片可能是我的顶峰之作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我心里嘀咕,小伙子这么自信,我倒想见识见识,如今口出狂言的人不在少数。此时此刻,我那颗郁郁寡欢的心总算是活跃起来了。照片捕捉到的自己,神情忧郁,与黯淡的光景融为一体,画面和谐唯美。“
你的技术不赖呀,我也拍自拍照,但和你的相比,简直是相形见绌。”他的嘴角勾出美丽的弧度,得意一笑,“不要崇拜我,摄影纯属爱好,自学成才,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哦,怎么样,还满意吗?”
我也不甘示弱地反击他,“小伙子,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谦虚一下的,对吧?咱俩又不熟,这样得瑟,不太好吧,要不是看你长得眉目清秀,英俊潇洒,我才不来凑热闹呢。”说完脸颊微微发烫。“咱俩彼此彼此,小姑娘你的脸皮也不薄啊。”我突然笑了,是被他气笑的。
再看他的脸,轮廓分明,五官端正,在我犯花痴的过程中,他又抓拍了几张照片。
经介绍,他叫杨帅,此名符合他的气质。说来奇怪,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或许被尘世间沾染了太多的灰尘,忽然有条涓涓细流奔流而过,带走了污浊,净化了身心,实属幸运。
人潮拥挤,刚好相遇他,彼此有意,不是缘分又是什么呢?宋晓蓓哀叹一声,“只是一向情深,奈何缘浅,缘分本该如此,一切皆是命中注定,晓蓓,坚强点,你不是说,你是打不死的小强吗?这点小事怎么会扰乱你的心智?放宽心,我会陪在你身边的,直到你嫁为人妻,好不好?”说完顺势挽着陈颖的胳膊。
山顶的菊花七零八落,耷拉着脑袋,懒洋洋地匍匐在地面上,像是受到了虐待,这个秋天无趣极了。“终于到山顶了,小颖,我们歇会儿吧,我想听听之后发生的事情,你从未对我说过,讲给我听吧。”晓蓓对待小颖亲如姐妹,不想让小颖萎靡不振,她善良,希望身边的朋友都开心,甚至为了快乐,可以“没心没肺的笑”。
一阵寒风吹过,两人不禁打了个寒战。并非天气有多么不尽人意,一切景语皆情语。半晌,小颖才开口说话。那次偶然的邂逅,我们交谈甚欢,完全没有陌生人初次见面时的羞涩。
他在X市上班,忙里偷闲之际,来到L市旅游,体验别样的风土人情。他说幸好遇到了彼此,旅途才不会单调乏味。那天分别以后,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晚上就开启了聊天模式。
在L市,他有一个要好的哥们儿,不巧的是,那天他的哥们儿奔波在外地,暂时回不来,表示十分抱歉,特意嘱咐他多待两天,回来一定弥补他。杨帅打趣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客气的,我们还两个人。
他和哥们儿赵艺杰,一别就是三年,未曾相见,思念之情溢于言表,这次拜访本市,有两目的,一是放松心情,寻找逝去的灵感;二是和老朋友叙叙旧,谈谈人生和理想,多么有趣呵。
之后怎么样了呢?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晓蓓善于察言观色,发现陈颖先前脸上的愁云惨雾已不复存在。
那晚聊天结束以后,我想了很多,高山流水遇知音,确实,志同道合的人并不多见,人与人交往,三观很重要,想着想着,进入了甜甜的梦乡。梦中,一个挺拔的背影,是杨帅,他在回头冲我笑,笑得很温柔,他的微笑犹如寒冬的暖阳,瞬间融化了我那颗脆弱的心灵,我也跟着傻笑,不知道在笑什么。
突然,一声刺耳的手机铃声惊扰了我的美梦,我勉强睁开朦胧的睡眼,摸到枕头旁的手机。呀,不好,怎么会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吧。“喂,你好呀,帅哥,”声音有些沙哑。他听出来我还没起床,一阵坏笑,“早安,美女朋友,等我叫你起床呢?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好意思睡着,你今天有安排没?没啥事就陪我去见赵艺杰,他回来了,而且提名想见你,你准备一下,我去接你,好吧?放心,他很好相处,别拘谨,”我说行吧,他满意地挂了电话。
那家餐厅很气派,还没来得及欣赏周围的环境,杨帅就拉着我的纤纤细手,走进餐厅。艺杰,过来,我介绍一下,这就是陈颖,这是我好兄弟,赵艺杰,相互认识一下。一阵寒暄过后,菜也相继上齐了。赵艺杰说:“可以啊,兄弟,蛮有夫妻相的,简直是郎才女貌,很标志的人儿,你是怎么追到的?快给我说说。”“就是厚脸皮,死缠烂打呗。”当时我都有些无地自容了,脸火辣辣的,微微泛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赵兄,我猜你是误会了,我们刚认识,只是朋友而已,不要胡说了罢,”我插了一句话。杨帅开口道:“兄弟,我想我是喜欢上陈颖了,你觉得不错,那我们就正式交往了,时光不等人,能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缘分,你说对吧,小颖?你答应过我的,莫要变卦。”
我的脸更红更烫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们赶紧吃吧,菜都凉了,”我说。为掩饰内心的波浪起伏,我一脸平静,大方自然。“哈哈,别着急,兄弟,人家不好意思了呢,我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单身汪,饭没开始吃呢,狗粮都吃饱了。”“不能吧,饭还是得吃,服务员,再拿两瓶酒,我们好久没畅饮过了,今天高兴,我们一醉方休,至于小颖呢,我给你点了你最爱喝的饮料,”说着同时给我夹了菜。”
整个过程我都处在沉默的状态,很少说话,他们聊了好多,讲述了三年的经历和沧桑变化。三年光阴,箭步如飞,多少的酸甜和苦辣,早已磨平了我们的棱角,曾经的少年一去不复返。看到他们,我仿佛看到了真实的自己。
一顿饭不知不觉地吃完了,接下来我们的计划是游玩。这么有趣的事情,晓蓓,你怎么能落单呢?我便给你打了电话,你似乎很欣慰,那天你正好一个人。电话挂了不久,你就加入了我们三人的阵营。杨帅突然意识到L市还有他的一个堂妹,名叫杨慧。于是,凑足了五人,有说有笑,从过去谈到现在,再从现在畅想未来,我们都斗志昂扬,允诺要做积极向上的有为青年,话语掷地有声,现在想想,当时的我们无所畏惧,感觉好傻,有没有?那天下午的事你基本是了解的,我不便多说。
一个下午在游玩中度过,临近黄昏,城市街上的霓虹灯若隐若现。杨帅提议,他快回X市了,趁大家的兴致未减,去附近的KTV嗨一嗨,大家一致赞同。我记得第二天我不用上课的,那是星期六晚上。大家都有唱歌的天分,有模有样,有单唱的,有男女合唱的,我和你也合唱过一首《帝都》,赢得了大家的掌声,你该记得吧。
杨慧是我们几个人当中唱得最好的,我们被她的歌声所陶醉。一首歌终了,杨帅拿起话筒,我以为他要唱歌,没想到他的话让我来个措手不及。“作为一个上班族,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这次没有白跑一趟,开心最重要,明天的时间就留给我和小颖,她答应和我交往了,这是最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大家尽情嗨,今晚我请客。”杨慧早看出有蹊跷,时不时地朝我微笑。杨帅说完,径自走到我跟前,“小颖,陪我唱一首歌吧,我酝酿了很久的,虽然不入耳,但就想着有一天,遇到对的人陪我一起唱,那个人就是你。”
那是我第一次和我喜欢的人同台表演,顿时觉得幸福感萌芽了。大家开始玩扑克,规则是谁输了就唱一首歌,或者喝酒,对于我,我当然选择唱歌了,晓蓓你酒量也不在线,我们就唱了好几首,那晚看出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不清楚什么原因,我打算完事了问你。
KTV的灯光很刺眼,角落里的杨慧好像k歌嗨累了,酒也喝了不少,她蹭到我跟前说:“嫂子,看得出来,我哥待你是真心的,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你们走了两条不同的路,这是你们的阻碍,你得克服它,明白嘛,我从心里认定你就是我嫂子了,真的,你们很般配,一百个支持你们。”我微笑着告诉她,时间是最好的证明,感谢小妹的真心话,我会跨过那道鸿沟的。说话间,我瞅了一眼你,晓蓓,你还是心事重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KTV以杨帅和赵艺杰的《兄弟干杯》、我和杨帅的《漂洋过海来看你》作结。散场之前,杨帅拿起久违的相机,拍了几张照,留作纪念,就这样,欢快一刻,各自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你我同校,咱两结伴回的宿舍。
一路上,我们两个默默地并肩而行,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许久,你用那种莫名期妙的眼光注视着我,我有些诧异。“
小颖,据说你和他是老乡,你了解他吗?你和他交往了,会像以前那样对待我们之间的友谊吗?好舍不得你,衷心希望你幸福。”我说,“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不开心的,我好爱你呀,不愧是好姐妹,我发誓,你我的生活不论走进了谁,友谊地久天长,我的情感很细腻,不是谁都可以闯进我的生活,就想征求你的意见,准许他分享我的喜怒哀乐,对待感情我好久没有这么痴迷过了,这次我是认真的。”
今天的天气变幻莫测,缓慢西下的太阳似乎在捉迷藏,忽隐忽现。萧瑟的秋风倔强如初,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陈颖说:“晓蓓,我不善于讲故事,今天要讲的故事好长,我决定稍作休息,随后讲给你听。”
陈颖的脸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红通通的,她感到一丝冰冷,下意识地拿围巾裹住了冻得有些发紫的脸。“好冷啊,晓蓓,今天的天气真让人捉摸不定。”“小颖,景随情迁,是你的内心在作怪,天气其实没那么糟糕。”陈颖说:“大概是了!”
杨帅来L市的第三天,是我们的二人世界,那天风平浪静,阳光也格外温柔,一切都刚刚好。我们两人十指相扣,我依偎在他的肩膀,坐在户外欣赏风景。
美丽的枫树林,落叶窸窸窣窣作响,演奏出悦耳动听的乐曲。杨帅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让我猜,我说你该不会想给我照相吧!“真是心有灵犀,不点就通了,但是你只猜对了一半,也就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思维还有待开发哦。”
我有些纳闷了,“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什么?”我问。“亲爱的,你想知道吗?我的脸就在这儿,看你的表现,聪明的人指点一下就晓之以理了,你也是聪明人。”“当今真情不多见,唯有套路得人心,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对他嗤之以鼻,显露出不屑的神情。“
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想清楚了?”杨帅得意的样子很欠揍。“那我们拉钩,亲你一下,你告诉我呗!”“一口怎么够,只能换一个字,再想想。”“最多三次,乐意说就说,不说就算了,我还不想听呢。”鉴于此,我们达成了共识。不就是借美景合个影嘛,可怜我白白献出了我的三个吻,让人哭笑不得。转念一想,这么美的背景,不来个合影可惜了。狭长的枫树林,枫叶洋洋洒洒,如流星雨般绚烂,乃是天公作美。
美好时光总是短暂的,连个青春的尾巴都抓不住。听到杨帅即将回X市的消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理性最终战胜了感性,男生除了感情以外,还有事业,只有感情和事业双丰收才算完美。
和杨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不想浪费。杨帅建议转衣服店,还有化妆品店,给我买了好多东西,舍得下血本。但我提出给他买东西的时候,他一口拒绝,“你是学生,不必大费周折,以后有的是机会给我买衣服。”此事先告一段落,下午我们早早买了两张电影票,是最新上映的《大话西游之爱你一万年》。
看电影时我心潮澎湃,没有丝毫倦意。电影前部分属于搞笑类的,喜剧色彩浓厚,岂料途中话锋一转,别有一番韵味,喜剧的背后往往渗透最感人的成分。“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我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再来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这段对白发人深省,凡事不能两全,该爱的时候摇摆不定,不该爱的时候萌生情愫,一面是感情,一面是对方的生命,如何选择?只能带上紧箍咒,放下感情,一路向西。
走遍万水千山,终于找到你,结局却是分道扬镳,多么痛的领悟!剧情反转的太迅速,让我想起了我舍友的一段青春往事,画风及其相似,那段时间,她整天以泪洗面,憔悴了不少,爱情是个磨人的东西,经不住时间的打磨。
不知不觉,泪水夺眶而出,发自内心的,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触动,杨帅感同身受。影院氛围沉重,不再有细碎的说话声、笑声,大家都保持沉默,思绪万千。
突然间,有火热的唇碰到了我的脸,游移到唇部,夹杂着我滚烫的泪水,越吻越动情,这次我没有躲闪,任由双唇肆意地缠绵。许久,双唇若即若离,缓慢分开,我的脑袋有千斤重,两颊的泪水还在蔓延,闪闪发光。
“眼泪咸咸的,还好吗,小颖?”他试探性地问我。“好多了,泪点低是我的弱点,没法改变的事实,看着电影画面,想起了自己,我们的结果会是怎样?”我问。“小颖,别想太多,把握现在,未来不可知,我希望会一直走下去,青春不离场,我们不离分,”杨帅说着拥我入怀。
时针滴答作响,那天星期一,杨帅回X市的日子。前一天晚上我没睡好,脑袋昏昏沉沉,不在状态。我强迫自己,该起床了,请个假去送送他。
天气依旧不错,清高气爽,艳阳高照。看下钟表,已经9:10分了,他是11:00的车票,我急急忙忙出门,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我马上就到。
去车站送别的还有赵艺杰,三人相见,促膝长谈,无非就是对未来的展望。临近发车,杨帅张开双臂一一拥抱,他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呢喃,“记得想我,知道吗?我会想你的。”我不想制造离别时的悲伤气氛,所以我开玩笑说:“一定完成任务,请领导放心。”
赵艺杰笑出了声,“好啦,不要虐单身狗了,就此作罢,兄弟,保重,后会有期,你女朋友我会帮你照顾的,少半个毫毛,你找我算账,放心回去工作吧!”我毫不客气地朝他做个鬼脸,“我才不要你照顾呢,你先照顾好自己吧,现在我就有掉的几根头发,杨帅,怎么办吧!”我的话把大家逗笑了,尤其是赵艺杰,笑得前仰后合。
看到杨帅远去的背影,我莫名地有一丝伤感,不久便随风而逝了。杨帅走后,我和赵艺杰徒步回得学校,一路上他给我讲了好多有关杨帅的故事,我始终扮演着一个倾听者角色,不放过任何细节。到岔路口,我们各自离场。
终于,我打着恋爱的名义,过上了单身狗的生活。杨帅回X市用时八个小时,到达目的地,他说他有些想我了。其实我也是,感谢他来L市陪我度过的每一天。
后来呀,为了缓解思念之情,我们把每晚的视频聊天当做必修课,聊天以日常问候为开端,再引出新颖的话题,俞说俞有味道,好似陈年老酒,越久越醇香。浪漫和幽默是上天赋予人类的优良品质,加上有责任心,这三个优点在杨帅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好想他。
分别两周之久,他寄给我一本卢思浩的《我想和你在一起》,另外附上了一个信物,我不大喜欢这个题目,为什么不是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呢,我若有所思,他的表现我尽收眼底,为此,我感到幸福满满。我也给他推荐过歌曲,比如说《演员》、《烹爱》、《下完那场雨》、《分手在那个秋天》……接打电话更是家常便饭了,有一次他给我说,他对我的要求不高,只愿茶是我泡的,饭是我做的,顾客就他一个。
当然,我们两人也闹过矛盾,进行过冷战,结果感情越吵越深。终于熬到几个小长假,我都去X市看他,他就在车站最显眼的地方等着我。他的房间里还挂着我们的合影。
“唉……,晓蓓,爱情是有保质期和保鲜期的,一旦超出了某个时段,就变质了。”以前的陈颖是多么的桀骜不驯,好多人都入不了她的一双慧眼,自从遇到杨帅,放下了骄傲,完全变了一个人。
“小颖,你们的感情啥时候出现变故了?”“弹指一挥间,交往了一年多,我们和平分手了,我给你讲完我的故事吧!”
日复一日,感情日渐平淡,没有起初的轰轰烈烈,原来爱情就是那么一回事,我不在主动给他打电话,不过问他的日常琐事,我想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心底,不与他诉说。
杨帅感觉到了我的微妙变化,没有明说,凡事也藏在心底,但电话还是一如既往地打给我。终于有一次他再也憋不住了,“小颖,你从未爱过我,对吗?我不怪你,确实,我们差距明显,你是大学生,我是劳动人民,我们看不到未来,你是这么想的吧!”这是他的只言片语,我默许,不想解释太多,似乎没啥意义,他有些失望。“那就这样吧,爱过你我不后悔,但愿你以后遇到比我更优秀的,祝你幸福!”“谢谢你,你也要稳稳的幸福,再见!”我声音略带苦涩,并非我背叛了爱情,只因我知道分手从男的口中说出,十有八九是真的,我那么孤傲,不想爱的卑微。
分手的前几天,风平浪静,时间一长,孤独感毫不留情地袭来,挫败感一触即发。我发现我心里永远有个他,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就是青春。如果经历代表成长,那也值了,一旦选择离开,就不要回头,即使泪流满面,也要经得住痛苦的磨练,不过这个过程相当漫长,分手两个月,我依然忘不了曾经的点点滴滴,甚至想他想得会失眠,他会不会也和我一样,思念着对方,那个最初的模样。
故事讲到这儿,该结束了。“晓蓓,我害怕再也遇不到那个对的人,毕竟感觉这东西太奇妙。”“时间会把最好的留在最后,不要感时伤事,好好爱自己,总会有一个对的人走进你的生命,且行且珍惜,再不能让他逃走了。”晓蓓说完,催促陈颖回去。
夕阳西下,不知有多少人肠断天涯?故事讲完了,再见,那个秋天,抑或是再也不见,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