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个同学问我,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一时语塞。
我在脑海里收罗各种各样词汇串联在一块,却发现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搪塞的转向他问,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他仍旧不死心地问我,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拿着手机,盯着屏幕许久,写下:不知道。
我已经在害怕回答关于理想,目标,生活的命题,开始回避。或许这也不是理由,这个问题的前提是生活是可控制的,而真正的现实是生活是不可控制的。不可预料的生活,我该如何想要。曾经确切的事情变得不那么坚定,曾经疑惑的事情变得逐渐明了,这里面的变化让自己无法捉摸。
如果我说我想过随心的生活,会不会显得矫情?随心,即顺从心意。找一份喜欢的工作,可以养活自己;做自己喜欢的手工,可以愉悦自己和朋友;写自己所感的文字,让自己安心——十足一副文艺的腔调。这些话说出来,怕酸倒他,酸倒自己。
其实,我怕着别人的围观。前些日子,在简书上写一些文章,让一些人喜欢,邮箱接二连三出现你的xx文章被xx喜欢了。一开始满心感动,一种被肯定的自豪,慢慢静下来之后发现自己好像抛弃了初衷。初衷渴求的是书写,而不是关注,这主次的颠倒瞬时让自己感到一种害怕。文字和作者其实并不能打上等号,一旦文字生成,它便与作者剪短了脐带,是另一个独特的存在。它是否被人喜欢,是否受人关注,已经与我毫无关系。
我只想在一个角落里安静的写自己的生活,哥总说我没志气。也许他们这样的判定,让我不想回答我该怎样生活。这个世界有很多成功学,它让我们看到和我们一样平庸无权无势的人如何一步一步通过艰苦的打拼获得今日的金钱,地位,权势,名誉。于是我们将生存的条件等价于房子,票子,车子,而且毋庸置疑他们的存在。我们的世界那么小,站在地球的此端可以看到彼端的成功,无数写手收集古今中外成功人士的事迹,小到贩夫走卒,大到王侯将相,我们平凡的生活在他们的彰显下是多么的卑微。
作家刘震云说,我写的小人物其实才是大人物,我只不过是把被颠倒了大人物和小人物的概念再颠倒过来,让它恢复正常。那我想说,我情愿当众人眼中的小人物,自己眼里的大人物。如果还是要我回答关于生活的问题,那我这样回答可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