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苏子游
一朵花,在晨光中坦然开放,是多么从容。
在无风的午后,静静的凋落,是多么镇定。
从盛放到凋谢,都一样温柔轻巧!
—— 林清玄《伤心渡口》
我多么希望我每一个敲打的文字都洋溢着柔软的香味;希望我每一天的生活都如莲花的花瓣,温柔舒展。因为,我深信当心我相信的那一刻开始,即使那让人烦躁心乱的琐事都沾上了轻盈的露珠,变得清凉美好起来。
一段时间喜欢读禅,喜欢那种一言两语就能让自己变得清醒过来的句子。还记得读到“无常二则”时,那些看似让人烦心的念头和那人纠结的想法,如被抹布搽干净的镜子,顿时变得干净明亮起来。没有过多的分别,执着,与妄念,顺境也好,逆境也罢,都能像那一朵花一样,从容轻巧。
记得上高中那会,喜欢看《读者》,看到一两篇触动心灵的句子一定要把它抄下来,这些细小的碎片和细微的感动,在我需要的时候总是给我一片宁静的港湾,给我一把遮风的雨伞,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给我一个从容的自信。
如今,社会节奏较快,人容易轻浮躁动,同时情感波动较快,容易伤感不安。我记得我记忆碎片有些很温暖的句子,像是一颗即使在颠簸的海面上稳重独木舟,面不改色的心境。对物质的过分追求,对名利的贪爱,智慧的高洁就变得暗淡起来。还记得少年时可以为一个温暖的句子感动,可以为一个童话而着迷,可以为一个爱情山盟海誓,如今却怎么也感动不起来,当心灵渐渐硬朗起来,那一份单纯简单的快乐也随之离去了。
离言说相,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不惊。常听到很多人不开心,因为别人的一句话,纠结了半天,因为一段感情,折磨自己大半辈子。也常听到人抱怨命运的不公,羡慕别人的光鲜与靓丽。其实自己在迷失自我之后,何尝不是如此的痛苦呢?
记得一个故事,说一个老和尚和小和尚渡船过河,其中有个年轻貌美的少妇,也要渡河,当船到岸边,过浅谈下水的时候,老和尚背了少妇一程,小和尚看在眼里,心想,出家人不近色,怎么能背少妇过河呢?于是一直想一直在思考师傅是怎么想的,后来走了几里路,小和尚憋不住了,就问出来,没想到老和尚却淡然的笑到,我背她过河后,我就放下了,而你的心却背了几里路啊!放下其实是一种智慧,是一种看破人生真相后的淡然,是看透人世间苦乐无常,人情冷热后的一种大自在。放下不是不闻不问,自私自利不作为,而是让心灵更加轻盈,人生变得更加丰满。
热闹也好,冷清也好;失意也美,得意也美。工作忙的时候,就会忘记给心灵放个假,一些人不堪的话还在脑海里,解不去思绪像是捆绑在自己身上的枷锁,让人窒息。有时我会想,被人喜欢也好,被人讨厌也好,到最后喜欢讨厌的感觉都没有了;有时我会想,被辱骂了也好,被夸赞了也好,到最后辱骂夸赞都随风而去了;有时我会想,情感失败也好,情感得意也好,到最后失败后的精神疼痛和情感得意时的意气风发都没了。
原来,咸有咸的滋味,淡有淡的味道,当我不经历疼痛我怎么知道今天的幸福是如此的难得呢?庄子曾说,坐忘,坐忘是一种境界,慢慢的把自己都给忘了,世界就变大了,时时刻刻想的都是自己,心眼也就变小了。
于尘世喧嚣择宁静的港湾。一般我很少出去应酬,倒不是我不合群,因为我喜欢安静的地方,人太多就容易杂,思想芜杂,不可获知。于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甚至还有拿出自己的混世经验到处炫耀,怕人不得知。这时,我在想,是非真伪,真假虚实,其实都在自己的智慧了。
如果按照世俗观念,当然是车房名利衡量一个人的成就与失败,倘若不是这样,我倒稀罕起来。于是乎,快乐与金钱名利挂上了钩,没有者伤心,拼命想获得,有了的又想要更多。就连恋爱也贴上了物质的标签,幸福与金钱和名利牵连。
我并不知道怎么去劝说一个为此疲于奔波的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去以此为价值观的人去讨论人生的真谛。有人问,爷爷奶奶,为什么你们的那个年代婚姻如此长久,他们淡淡的说,因为我们那个年代坏了会修,你们坏了就扔了。如今社会风气日趋浮躁,爱情变得廉价,肉体的追求和物质的享乐,逐渐吞噬人们的性灵。
还记得有人问颜回,为什么吃的喝的穿的这么简陋,你也不难过,颜回却不改变他的快乐,那是一种精神的满足和快乐吧!在物质和精神熟重要,我更喜欢佛家的观点,因为在我去相信这个观点,并且坚信的时候,外在的争辩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那一刻自己是快乐的活泼的灵动的,还有什么比快乐活泼大自在还那么重要吗?佛家有言:“一切有为法,皆为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当放下那一刻开始,其实无穷的宝藏已经在心里深处酝酿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