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五月份,我还一个人在汉阳租的巴掌大块的窝里过着单身狗的日子,浑浑噩噩。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感情上一直没有明显的眉目。天天过着宅女,腐女的生活。在一个管理得稀巴烂的中小学培训机构上英语课。管理团队很low.校区负责人为了扩大生源,开展免费送课程的活动,导致教师的课时费被扣了很多。老师们敢怒不敢言,我愤怒不过,发了一封邮件到总部。结局就是,被克扣的那点课时费拖了很久很久一点点的补发给我了,我在这个校区的日子更是越来越难过了。校区负责人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排课负责人是她表妹,故意将我的课程时间排的乱七八糟,更是经常不通知学生上课……总之,被那个没文化的排课大妈各种低级别的刁难,彻底让我见识到这个行业人员的各种low。
我都快不记得这是我换的第几份工作了。毕业这么多年,毫无建树。工作越换越差,存款数字越来越小,年龄数字越来越大。这么几年的这个状态,我与家人联系得少之又少,感情上依旧一片空白。他们也深知大龄未婚经济上又不乐观的我心里背负许多的压力,也很少打电话我,尤其是很少给爸爸打电话。或许是听多了妈妈对爸爸的各种不满抱怨,也亲眼见到了爸爸对妈妈动过手,我和哥哥对爸爸都有点疏远,基本都是向妈妈一边倒。妈妈生日时我给她买金戒指,母亲节买蛋糕送回家。可爸爸的生日,每次都是妈妈提醒我才会发条简短的信息他。多年几乎从不主动打电话爸爸……给爸爸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生日,是婚后我带着H赶回去的。那会爸爸已经饱受过无比痛苦的化疗放疗,年初身体状态看起来还不错。谁料到那尽是爸爸在人世间短最后一个生日……每每想到父亲,扎心的事情太多了,心中无比的难过。
当我还一个人漂在外面浑浑噩噩的时候,妈妈在电话里嘱托我:“你爸爸这几天头痛得好厉害,你有空给他打个电话,关心哈他。”
那会爸爸一个人在襄阳打工。听多了妈妈对爸爸的各种抱怨,接到妈妈这样的电话我感觉有点不一样。不过当时也没往心里去。从我上中学的时候起爸爸就经常病痛。于是我便简单问候了爸爸,他依旧是一幅不让娃们担心的态度。自己去襄阳的医院检查,结论是鼻炎,治疗不见效果。2016年端午节回家后还是痛,去乡镇医院住院了几天不见效果。出院后又去县城医院,地区医院检查,结论是脑梗。端午节过后爸爸还想着要出去打工。可短短几天接到奶奶的电话,说爸爸舌头僵硬,听力下降了,眼睛也不好使。那会我一直很麻木。直到我接到了爸爸的电话,让我在协和医院给他挂号。
“挂什么科室?”我问。
“脑内科。”爸爸在电话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