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是做了一夜的梦。
第一次从梦里惊醒,我看了下时间,表上的指针显示为凌晨2点20分。
第二次惊醒是我说了一句梦话,使得自己从梦境中走出,我无奈地笑笑,没有看时间,歪头又继续睡了。
第三次醒来是梦终于完结,梦中似乎过去了好久好久,我诧异于闹钟竟然还未响起,再次抬起手腕,看到时间为6点20分,距离闹钟响起还有10分钟。
昨夜睡觉时,兴许是还有几分醉意,也可能是血液里的酒精含量还比较高,我浑身上下很是燥热,体表温度肯定比正常时偏高,不自觉我会把手和脚伸到被子外面。
夜深了,室内温度也慢慢降低了,身在被子外面的手脚也愈发冰凉,于是梦的背景自然而然就设置完毕了。
我开着行驶在冰天雪地里,我一度以为当前的场景是冰河世纪。车子下面是厚厚的冰雪层,透过前挡风玻璃可以看到盘山公路的那一侧。山体在冰雪的下面,山体远远地在冰雪的下面肉眼可见,冰雪至少有十米以上。
我是车队中的一员,我不知道我运送是什么,也不知道目的地是什么,也不知道身在何处,甚至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是什么。一人、一车、一车队,就这样缓缓的前行着。
现实中,我的车技是不咋地的;在梦里,好像车技也不咋地。冰雪比较厚,行进速度比较慢,但车子没有打滑,我看到前边的车轮上安装着防滑链,我知道我的车子肯定也有。
但却抑制不住的紧张,生怕自己跌落悬崖。天可怜见,山路过于狭窄,车子和山路几乎是同样的宽度,往右太很就会撞山,往左太很就会跌下悬崖。
我双手紧紧的握着反向盘,右脚在油门和刹车之间来回切换。
梦境很安静,只有发动机的声音和车子压过冰雪的咯吱声,可能还有雪花飘下的沙沙声,但是我听不见,只能看到他们飘飘洒洒。
车子来到一片慢弯儿处,慢弯儿几乎就是一条直线,我清晰看到了整个车队在大山的一侧,想一条绳索捆在大山的脖颈上。
突然,一道亮光闪过。
亮光呈黄褐色,但明亮度很高,浑浊的颜色竟然在白色的背景中显露出自己的惊艳。
白色为之倾倒。
我清晰的看到前边的山体整体的发生了倾斜。
一片山,对,就是一片山。就像一把快刀切下一片山,山体伴着厚厚的冰雪,还有上面的汽车一起倒向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