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疫情解散的班集体,又因为疫情过去而集合。
一进教室门口看到的是一群懒懒散散的旧同学,大家都无精打采的。有的用书枕着头趴在桌子上,耷拉着眼睛,手在摆弄着尺子,不知道在做什么人白日梦;有的坐在女同学桌子上,在说着老套的土味情话,女同学一脸不屑。我找到了以前坐的位置,仔细地擦了尘,移好位置,不然等下前面那个霸道女和后面那个无耻男又要逼得我没有地方坐了。他们总爱占很多空间,完全不理会别人的感受,我也讨厌他们,一般不跟他们聊天,每天回到教室就是勤勤恳恳地埋头苦读,在这个教室里我感到孤独。
一个外貌漂亮,气质高贵,身材姣好,身穿白色雪纺连衣裙的美女同学进来了,她走到我隔壁的空位置坐下来,她也是我在另一个班的同学,看到她突然对这个班就有了亲切感。我们兴奋地说着在另一个班的事情,其他男同学也凑了过啦,不是参加讨论,就是直勾勾盯着我的同学看,真是无语。
窗外很热闹,一群人抬着钢琴和古筝进来教室,本来以为是班里的教学用具,大家都想错了,那是我这位漂亮同学淑娟的表演器材。她走到了钢琴前,用手很优雅地扫了一遍琴键,漂亮的人配上悦耳的音乐声,即使没有节奏没有旋律,也能迷倒一帮荷尔蒙分泌系数极高的肉食男。她坐下来弹了一曲巴赫,我也在仔细聆听,既羡慕又妒嫉,后面的人都在讨论着什么,我没心去听,但一阵熟悉的笑声让我的心扑通一下跳动速度加快了百分之百。
内心很多疑问:“不可能是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我既惶恐又惊讶,缓缓转头看向斜后方,脸上来不及做任何表情。真的是他,一下映入眼帘的还是他那爽朗的笑容,那是自我认识他以后再也无人能敌的笑容,我的初恋男友。不意外的是,他身边还是带着他那个她,他是在跟她聊天的时候才会出现那个我很喜欢的笑容。我立马回过头来,他当然是没有发现我的,因为他的眼里没有我。强忍着泪水“俊,你为什么还要带着珍出现。”
我和他和她是初中同学,刚开始的时候俊和珍玩得很好,称兄道弟,似乎是很纯粹的友谊,我和珍也是很要好的朋友,闺蜜的情分。后来,我跟俊在一起了,但是他跟珍的亲密却没有变,难道就不知道忌讳一下我这个女朋友的存在吗?后来,我和俊很多次为了这个事情吵架,他总觉得我无理取闹。说实话,我也是仗着他那时对我的好,对他确实逼迫得有点紧。但,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你做得太多。最后,他发了一条信息给我说他有女朋友了,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你这样对我,我还是留恋你。冷静下来那一刻,我又做了不冷静的事情。淑娟的钢琴曲演奏已经到了尾声,我走了过去,问她我可不可以弹一下她的古筝,钢琴我是不会的,但古筝我还是会一点,淑娟当然是答应了,然后带着她的粉丝离开了教室,大概是去找什么乐子去吧。我坐下了演奏,不知道为什么手指变得笨拙缓慢,表演变成了笑话。我还不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可恨的是,往他的方向看去,他还是沉醉在他跟珍两个人的世界里。
我还是放弃吧,回到座位上,默默地把头埋起来,再不想让任何人注意到我了。这时,上课铃声响了,班主任进来了,那是我们以前的班主任,高挑瘦削的中年女人,看到她,上课的恐惧又回来了。因为解散过,所以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欢迎班主任回归。”脸上没有表情,说话的速度也拉长了两拍。
开始了枯燥无味的学习生活,日复一日,每天回教室我都低着头,不去留意周围,因为怕见到他,就当他不存在好了。但是,上天没有打算放过我,在窗外走过的时候,风吹起了窗帘,不小心瞥了里面一眼,终究还是看见了你和她还在谈笑风生,心里一阵难受。看来,你也没有打算放过我,走进教室以后,你竟然过来找我了。
“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他的客套话我听不进去,看着他的脸,我本来打算用冰封起来的心化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看着他,等回答。
“我是来救你的朋友的。”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谁。”
“我的家族有的是钱,就一个垂死的病人也没有问题,但是我们需要“资源”才能做这个事情。这样你懂了吧!”
“你说的是胡吗?”
“就是他。我们需要联系到他的家人,才能帮到他,看在你是他未婚妻的份上,况且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你让我想想。”
在跟俊分开以后,我认识了胡,没过多久我们就在一起了,那时候跟他一起多多少少有点“用下一个忘记上一个”的想法,但日子久了,我就真的接受他了。但是胡是个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他还跟我直言:“女人,如果可以的话,三五年换一个是最好的。”我决心离开他。后来他家族生意出了问题,我们的父母决定家族联姻,我们都没有办法抵抗,即使胡不喜欢我。其实我对他是有感情了,他的父母也很喜欢我。
上个月,胡去参观一个科技实验的时候被特制的药剂感染了,说是意外,现在除非有特定解药,就是要专门为他研制开发特效药,这是要非常庞大的精英团队,运用最先进的高科技设备才有可能做到。以我们家族的财力,倾家荡产都不止。俊的家族做的正是药剂开发研制的生意,他确实有能力做到这个事情。
“好,我可以跟他家人联系,但是你说的“资源”是什么?”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知道的。”
我联系了他的家人,殷伯母带着一个很精致的箱子来了。他们经过一番商谈,殷伯母把箱子连同钥匙交给了俊。这时候,我竟然看到俊脸上一丝窃喜。殷伯母接到了电话,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挂了电话以指着俊大骂:“你这个卑鄙小人,原来是你害了我的儿子,你别以为拿了箱子就有用,我早有防备,箱子需要两把钥匙才能打开,一把我交给倩,你别想得逞。”
殷伯母一把塞了钥匙给我,就晕过去了,被紧急送往医院。
“伯母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你害了胡?你利用我?”
“不是那样的,你先把钥匙给我。”
我紧紧揣着钥匙,两个都是不爱我的人,我应该怎么办?